七老夫摸一摸裤兜里的手机,金属的机壳触手冰冷,七老夫的心也一片冰冷。
七老夫固然嘴上不说,内心还是很驰念儿子,儿媳妇的,特别是儿子。
到处的烟花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,浓厚的硝烟味道到处满盈。一小我一条狗的年夜饭是那么的孤傲苦楚。
七老夫把饭菜从桌子上端下来放在一块装化肥的蛇皮口袋上。
七老夫抚摩着老杏树那粗糙的树皮,这树也老了,本年东风吹来的时候,它还会不会开出一树繁花。
“球球,爷爷是不是太矫情了,我只是想听一听他们的声音啊,爷爷,想他们啊!”七老夫忍不住的抱着球球哭起来。
主持人开端倒计时了。半夜的钟声响了,新的一年来了!屋外烟花爆仗的声音更加的热烈了。
中国人几千年的看法里,儿子就是香火的持续,就是一个家属连绵不熄的火种。特别乡村里,人们更看中一家人有没有一个儿子。那些只要女儿没有儿子的人家说话都要矮三分,吵架都会被人家骂成绝户,和尚户。
七老夫关了电视,走到院子里。
七老夫感觉本身越老越像个孩子,老是如许矫情于一些藐小的琐事。或许娃们忙,俊超去了那边,他们得带着他到处去看看,到处去玩玩。等他们忙完了就该给本身打电话了。
俊超和他老子水清一样,吃杏子都能够吃饱了。
球球叼着鸡腿跑到电视机前面,伸出舌头舔了舔,昂首看着七老夫。球球也感遭到七老夫内心的窜改,把鸡腿放到一边冲着七老夫叫了两声。
“过年了,吃年夜饭了。吃块鱼,年年不足,喝杯酒,长悠长久。”七老夫絮干脆叨的说着,眼睛里流下一行老泪。
七老夫实在不太喜好那些文娱节目,他更喜好的是他的地里的庄稼蔬菜,院子里的鸡鸭和那只老母羊。走过了那么长的人生,甚么爱恨情仇都看惯了,电视里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已经越看越没成心机。只是俊超喜好,他就陪着,他一向对峙着守岁的传统,必然要比及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他才会去睡。
七老夫裤兜里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起来,他终究还是没有比及阿谁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