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连称不敢,洪志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一个兵士将两人带了出来。赵心一和燕晨两人相视一笑,终究如愿进了钱宅。
燕晨道:“李大人另有别的要紧事忙,救二狗就只能靠我们了!”
钱凌虚又跪了下来,老泪纵横:“还望大人能给他留个全尸!”
宅门已经被兵士团团围住,赵心一和燕晨费了半天的口舌愣是没让进。他只恰当众演出本身捉鬼的本领,引得一众官兵鼓掌喝采,可一提到要出来,还是被无情拒之门外。气得燕晨非要脱手打人,还好被赵心一给拦住了。
赵心一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然后他再次躺了下来。
赵心一又带着燕晨去裁缝铺买衣裳,颠末城门见几个官兵正在呼喊着贴海捕文书,两人靠近一看,果不其然,恰是他们两人。只是,画上人凶神恶煞,顶多也就五六分像。赵心一小声打趣道:“疯丫头,画得倒是跟你挺像的,哈哈……”
两人赶紧感激。
这边才方才拔开盖子,院门俄然被敲响了,与以往的蜻蜓点水分歧,此次倒是势大力沉,声声直击民气,透着一股子霸道劲儿。胆敢在尚书府门前冒昧,这拍门的人要不是疯子,要么就是有恃无恐。
赵心一一把打掉燕晨的手,开口道:“女人请自重!”面色严厉,声音也完整变了,多了几分粗狂,跟之前美满是判若两人。燕晨不由有些恍忽,惊道:“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“甚么意义?”燕晨眉头轻挑。
洪江成哼了一声,道:“钱大人常日里看你秉公用事,既不攀附老夫又不攀附白汉王,老夫向来敬你三分,向来没有难堪熬你,你能坐上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也多少有老夫的保举之功。却没想到,你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,公开里做了白汉王燕星山的喽啰,与都察院通同一气,要来取老夫的命!”
未几时,两人来到一家裁缝铺,买了两件浅显的道袍,略作打扮,变成了一个羽士一个道姑。赵心一又购置了一些家伙什,一副实足的江湖方士模样,跟燕晨一起到了钱宅。
“小骗子,口口声声说要去救二狗,你倒好,还在这里睡大觉,真要等你去救,他早死八十回了!”燕晨不满道。
“都督府!”拍门的小吏声音浑厚,中气很足,语气甚为高傲。这三个字确切也有他高傲的本钱,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乃是正一品的官职,掌管北燕雄师,比户部尚书还要大上一品,乃是高官中的高官。
老门吏心中烦恶,却又怕误了闲事儿受惩罚,只得塞上盖子出了门,应了一声:“谁啊?”
赵心一道:“归正他们要找鱼鳞图册,那家伙又没这东西,说不定关个一两天就给放了!”
燕晨怒道:“你不管二狗的死活了?”
半夜子时,钱府的下人方才下了院子里的灯,都悄悄松了口气,忙活了一天,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,终究能够睡觉了。三三两两结伴而行,小声说几句打趣话,各归住处。门房的老吏也伸了个懒腰,关上房门,取下墙上挂着的酒葫芦,筹算喝上三两小酒,美美睡上一觉。
不一时,蒋守静迎到了门外。
“这也不可,那也不可,你要哪样?”赵心一不满。
燕晨气得双拳紧握,斥道:“你不是说官差向来都是草菅性命……”
“忙闲事,忙闲事……”说着,赵心一就要给燕晨打扮,后者开初不肯,但赵心一稍稍晓以短长,她也只能接管。不一时,燕晨也换了个模样,变成了一个姿色中庸的小村妇,脸上另有颗痣,燕晨自是非常不满,要赵心一重化,但后者却说实在是没化过女妆,只会越化越丑。燕晨还真怕他为了玩弄本身,用心将她化得更丑,只能咬牙接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