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心女子收起帷帐,内里的中年男人现出真身,只见他身形肥胖,面色惨白,酒色过分之像,眉眼却与燕星海有几分类似。此人不是别人,乃是当今的五王爷,青唐王,燕星宁。统统人都晓得他就是一个闲散王爷,向来不问朝事,一心纵情声色,这个繁华楼就是他开的。
不一时,石室中亮起一道强光,正中多出了两小我,一老一少,老的头发斑白,面带猪八戒面具,张口吐舌,略显风趣。少的,十七八岁的年纪,生的剑眉星目威武不凡,双臂环胸,抱着一把长剑。
笑声未落,院外俄然响起一声惨叫,陡起轩然大波,一时喊杀声四起,阵容震天。
燕星宁快步走在通道当中,十几个弹指的工夫,来到了一间石室,进深和面宽都是三间不足,灯火透明,如同白天,四周阵纹颠簸,显是包含着一座能力极强的大阵。慌乱中,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灵符,于中心的玉鼎中引燃。
“也让你死个明白!”摘星公子低头轻抚剑鞘,“在你之前,燕星海早得了洪志御处的罪证,比起你在那两个破衙门里搜的那几封无关痛痒的破信,那才是要他命的东西。你自发得聪明,而不知早已钻进了别人的瓮,让人活捉了你这只现成的鳖,真是自寻死路!”
说实话,之前他对正儿八经的修行还是抱有一点胡想的,毕竟天下浩大,怪杰层出,道法无数。但是,这些话的仆人是一个即将进入元婴期的大修士,同时又是一国天子,见多识广,部下能人异士无数,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便是言之凿凿,这就由不得他不信,不免不心灰意冷。
一想到那晚本身浑身是血,差点跌落万劫不复的暗渊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不过,他的表情差跟这个县令倒没有太大的干系,主如果因为林三锤的死因,以及燕星海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。
帷帐中笑声开朗,“斑斓,翻开天窗说亮话吧!”
燕星宁“噗通”一声跪到了地上,眼泪直流,“公子救我一命,我当牛做马也会助公子成事!”
“莫非真的只剩暗灵归元经和暗灵脉这条路了吗?”
御花圃中,他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,还是推掉了白石县县令。真不是嫌官小,对他这么一个贫贱白身来讲,上来就封为七品县令,已经算天子格外开恩了。而是因为这些年跟着赵老道四周闯荡,他见惯了草菅性命的赃官贪吏,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吏是刻在骨子里的恨。别说让他为官了,他更是恨不得杀光天下的官吏!
当然,现在看来,并不是统统的官都该杀,起码燕星海这个天子就是个不错的天子。但是,像蒋守静、李淳强、张志远一干人确切死不敷惜。
燕星宁俄然想到了甚么,“莫非是洪江成父女阴我?但是,我手中明显有他的罪证,他如何敢……”
燕星宁笑道:“年青气盛,对我们来讲一定不是件功德!”
红心女子笑道:“女人公然好技艺!请随我来吧!”说着,率先进到屋中。黑衣人向前一步,首级赶快见机地让前程来。
斑斓略一踌躇,将竹筒悄悄抛了去,燕星宁接到手中,取出一张纸条,一眼扫过上面的两行字,面上笑意更浓,向洪脂凝道:“转告令尊,定不会让肱骨之臣心寒,长风破浪会偶然!”
燕星宁见到两人欣喜不已,赶快躬身下拜:“没想到摘星公子会亲身前来,实在是太好了!内里有贼人杀来,还请公子能施一援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