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肃的神采就有些欠都雅,冷凝的问,“你要他们卖你奶奶的画?”
但详细是甚么活儿她还真不晓得。
林闻博身子僵住,他如何会不记得,那是他一向不肯回籍祭祖的启事之一。
林清婉话锋一转,微微逞强道:“如何说,淸俊也是爷爷的亲孙子,但您也晓得,我们爷孙就不是能存钱的人。加上现在爷爷抱病,每天的药都不能断,有些药是不能报销的,加上化疗,每个月的花消很多。凡是有钱,又如何会不给?”
林家都是爱茶之人,林闻博沉默的坐在沙发上,问,“你不是说你爷爷要见我吗?”
她还真打电话把林闻博叫过来了。
“一百万呐。”
林肃背动手出门去了,将空间留给了父女两个。
一见她轻咳就晓得她心虚,他哼了一声没说话,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。
林肃发笑,“你这孩子倒像是富可敌国似的,这一百万可很多,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。忘了你小时候还在地里跑过,跟着人啃草根?”
林肃眨眨眼。
“我没有,他们有,”林清婉道:“爷爷忘了吗,奶奶有两幅画在他们手里。”
这孩子是他养大的,林肃还能不体味她?
林肃看着这独一的儿子,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,他们父子间的嫌隙已有二十多年,干系早不复畴前,别说打,连骂他都不晓得如何开口了。
可此时孙女就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爷爷,我都富可敌国了,还能受甚么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