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军主……”王德瘸着腿,被两个士卒架了过来。他拍了拍陆遥的肩膀:“如许的局面,你能活下来就是大幸,别的的,就莫要计算太多啦……”
“李校尉,却不知上党情势如何?我刚才传闻,东洋公竟然成心放弃并州?”
李恽懊丧隧道:“还不是因为东洋公……”
陆遥看着他的神采,蓦地产生很不好的预感。
他呸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,嘲笑道:“此事必为天下所笑,不幸并州无数军民,竟然摊上如许一个鼠辈来担负方伯。”
此时伏牛寨中事前被匈奴拉拢的叛徒正在四周喊杀,胡六娘焦头烂额,几近要抵敌不住。李郓所部与伏牛寨两方合力,苦战了半个时候勉逼迫退胡人,随即沿着寨后的河道,疾走追逐。正赶上陆遥等人与项飞鏖战到伤害关头,他们能一举窜改情势,当真是幸运。
李恽到底却不过情面,停下脚步又回了来。
陆遥只感觉心头有团烈火在烧。他模糊记得史乘记录,司马腾的确是弃了并州流亡。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果断。
“陆军主,你说的没错,东洋公已然放弃上党,流亡邺城去了。”
刚才听胡六娘说,东洋公竟然不经一战就放弃上党重镇流亡,陆遥总感觉有些难以置信。现在见到李恽,便当即出言求证。这个题目却使得李恽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。
“李校尉!”陆遥扬声喊:“你们莫要胡乱搜索,休要惊扰了县主。只往那片礁石向左数第六棵榉树下去便是!”
李恽深深看了陆遥一眼,从速又往下流跑去。
“唉……”陆遥长叹一声:“能活着就是天大的运气,别的的,想之何用?”
前rì里,东洋公筹办夤夜流亡。临行前李郓俄然提示他:数天前来通报朝中局势的东海王嫡长女竟陵县主,这时已分开上党回返洛阳,计算路途,正在匈奴兵锋所及。
陆遥当然了解李恽的火急表情。竟陵县主是东海王的嫡长女,就连他的叔叔、东洋公司马腾都会客气相待,毕竟司马腾的繁华繁华,实在只在东海王的一念之间。更不要说这位县主参与政事,人皆觉得jīng明强干,巾帼不让须眉。只消这位县主玉音一启,汲引几其中层军官还不是等闲事?
一来李郓算是得力,二来也是运气极佳,三来胡人雄师正在四周攻城掠地,得空顾及。这支小军队在群山间昼伏夜出,竟然顺利地追了上来。达到伏牛寨时,便遇见了接到卫选通风报信、前来挟制县主的匈奴军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