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李郓算是得力,二来也是运气极佳,三来胡人雄师正在四周攻城掠地,得空顾及。这支小军队在群山间昼伏夜出,竟然顺利地追了上来。达到伏牛寨时,便遇见了接到卫选通风报信、前来挟制县主的匈奴军队。
陆遥看着他的神采,蓦地产生很不好的预感。
李恽懊丧隧道:“还不是因为东洋公……”
此时伏牛寨中事前被匈奴拉拢的叛徒正在四周喊杀,胡六娘焦头烂额,几近要抵敌不住。李郓所部与伏牛寨两方合力,苦战了半个时候勉逼迫退胡人,随即沿着寨后的河道,疾走追逐。正赶上陆遥等人与项飞鏖战到伤害关头,他们能一举窜改情势,当真是幸运。
陆遥只感觉心头有团烈火在烧。他模糊记得史乘记录,司马腾的确是弃了并州流亡。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果断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算及时赶到救驾……这等天大功绩,须得及时在县主面前剖明,不然真成傻子了。
东洋公乃帝室宗亲、东海王的同父同母亲弟,底子不将丧师弃土当甚么大事,但却唯独不敢获咎兄长东海王殿下。东海王平rì里将竟陵县主视若掌上明珠,万一县主有甚么闪失,东海王岂不暴怒?他当即派李郓带数百jīng锐连夜追逐,只求庇护县主安然。
“李校尉!”陆遥扬声喊:“你们莫要胡乱搜索,休要惊扰了县主。只往那片礁石向左数第六棵榉树下去便是!”
陆遥当然了解李恽的火急表情。竟陵县主是东海王的嫡长女,就连他的叔叔、东洋公司马腾都会客气相待,毕竟司马腾的繁华繁华,实在只在东海王的一念之间。更不要说这位县主参与政事,人皆觉得jīng明强干,巾帼不让须眉。只消这位县主玉音一启,汲引几其中层军官还不是等闲事?
“唉……”陆遥长叹一声:“能活着就是天大的运气,别的的,想之何用?”
“陆军主,你说的没错,东洋公已然放弃上党,流亡邺城去了。”
李恽喜动颜sè,喝斥士卒道:“尔等都不要仓猝!这般粗手笨脚的,万一惊了县主,是多么罪恶!”他整了整衣甲,又用河水照了照自家面庞,这才举头往下流步去。
陆遥连连点头,并不答复。
李恽深深看了陆遥一眼,从速又往下流跑去。
刚才听胡六娘说,东洋公竟然不经一战就放弃上党重镇流亡,陆遥总感觉有些难以置信。现在见到李恽,便当即出言求证。这个题目却使得李恽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