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渺嘲笑一声,正待回应,折冲将军卢伯生出列。卢伯生乃是卢昶的侄儿,两人年齿约莫相称,夙来豪情深厚。听黄肃所言,卢伯生赶紧道:“黄将军有所不知,介休乃我军大将卢昶卢士则镇守。卢士则刚毅勇武,特别非平凡人可比。更兼介休城池坚毅,纵使敌军势大也足以耐久死守。”
王据又道:“以主公知人之明,既然任卢昶将军为介休守将,他就必定有死守介休的才气。介休虽小,却南拥高岭壁之险,北据五百里大泽。只要介休紧紧把握在我军手中,胡人不管进退,都有如骨鲠在喉。而其周边地形庞大,山岭起伏、水泽密布,又恰能够使胡人的兵力上风难以全数阐扬。诸位同僚,如果说晋阳为并州之底子,则介休就可谓太原之锁钥。我们必须尽力援救介休,阻敌于介休城下!”
他原是洛阳禁军的军官,投入刘琨麾下不久;对刘琨部下将领的才气、军队的战役力都不熟谙,故而有此一问。
刘演点头道:“徐中郎此言甚是,胡人依仗马队之利,我军野战难敌。不若笼城恪守,待敌自退。”
第三部分是晋阳军的主力,其成分包含了由刘琨入并时带领的直属人马、并州军余部中遴选出的jīng锐。另有很多投奔朝廷的小股杂胡部落,也被打散了混编在内。这支军队约八千人,全数驻扎在晋阳城表里,统兵的将拥有丁渺、邢延、卢伯生、庞淳、陆遥、黄肃等人,皆直属于刘琨。
东洋公司马腾弃百姓而驰驱邺城,在晋阳军中的名声实在是臭到不能再臭。此言一出,莫含红耳赤地退回文官队里,不敢再说。
别的,还要感激鼠标朋友的恭维。
刘琨听了令狐盛的定见,先不发言,转而去问其他众将。
刘琨得报,当即聚将商讨。除了长史温峤随拓跋猗卢出塞商讨两家联手事件以外,其他文官武将瞬息便到。
刘琨顿了顿,看到部下们多数如有所思,便持续说道:“现在匈奴尽起雄师杀来,世人本就震恐不安,若我军稍作踌躇,让人觉得我们怯战避战,则民气必定摆荡。民气如果摆荡,我军等若落空安身的底子,转眼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!那些豪族和杂胡都是墙头草,今rì能投效于朝廷,焉知不会倒向匈奴?到了当时,并州虽大,那里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?”
丁渺年青气盛,当即奋然道:“卢士则以孤军迎战虎狼之敌,rì夜等候的就是我军主力及时救济。老将军,征召粮秣兵马需求多久?十天?十五天?这等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候,如何容得等候?”卢昶表字士则,他与丁渺都是刘琨麾下第一流的悍将,相互惺惺相惜。
话音刚落,丁渺拔出腰刀来吼道:“不破匈奴,誓不出兵!”
介休信使遍体血染直入刺史府中的气象,很多人都看在眼里。当越石公聚将军议的时候,很多将士便等待在刺史府外。这时听到府中传来的高呼声,任谁都晓得必然是胡人来袭、血战将至。
他环顾帐下世人,减轻了语气道:“诸位,当前的局面下,我们唯有当即出兵迎敌,邀击匈奴于介休城下,用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来证明朝廷光复并州的决计!此战,不破匈奴,誓不出兵!”
陆遥尚未说完,刘琨的亲卫统领林简昂然道:“胡人当然凶悍,我军也是天下的强兵,哪有不经一战就自认不敌的?不管如何,都得杀上一场,再作分晓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