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劲瞪眼道:“哪个兔崽子,敢开爷爷的打趣!”他顺手将头盔砸畴昔,只听哎呦一声惨叫,也不知砸到了谁。兵士们笑得愈发欢愉了。
十几名中层军官在帐前或坐或站地等待着。而他们的下属,一名匈奴大酋、一名乌桓大酋,另有三名杂胡渠帅,正在帐中商讨。
这军官名叫石勒,字世龙,是上党武乡的羯族人。他原名匐勒,其祖、父都是羯人部落小帅,但到他这一代家道非常贫困,以替人做佃农为生。太安年间,并州饥荒,匐勒筹算借此求财,便便与朋友运营往山东发卖诸部胡人取利。岂料人算不如天年,时任并州刺史的东洋公司马腾调遣军马大肆掠卖胡人,反将匐勒抓作了仆从,贩到茌平作牧奴。
如果细心去看,会发明他来回踱步的步数向来稳定,脚步的间隔也像是用尺量过一样jīng确。往东十七步,转过甚来往西,又是十七步。他已经几次走了数百遍,中军帐里的集会仿佛还没有议论出个成果,倒是相互威胁喝骂的声音,十几丈以外都能听得清楚。
固然伤亡惨痛,但是将士们的士气却空前高涨。
缠绕着并州军数年之久的倒霉仿佛在这时终究阔别。欢笑声中,坡顶传来尖兵们欣喜的叫声:“看!看!是我们的弟兄!他们跟上来了!”
约莫走了小半个时候,河床垂垂降低,他们拨马向东,又拐进了一个山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