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遥一怔:“邵公的意义是?”
冀州刺史丁绍,是越石公的老友、丁渺的叔父,更是大晋在河北的柱石之臣。陆遥在北上代郡途中曾与他见面。对于陆遥在北疆的军事行动,丁绍寄予厚望,也赐与了大力支撑,不但调派麾下得力的骑督刘暇助战,还通过冀州北部的中山、常山、赵郡等郡国,供应了大量军器和粮秣物质。邵续在代郡的政务运营,也有一多数是需求仰赖于冀州的,各种耕牛、耕具、布匹等等,无不取自冀州。能够说,没有冀州的支撑,代郡就没有战役潜力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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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续天然晓得他没头没尾地问些甚么,赶紧道:“恰是有冀州丁刺史亲遣使者来此。”他顺手指了一名随员:“当即带丁将军去见冀州使者!”
“近数月以来,卖力围歼石勒贼寇的,主如果兖州、冀州和邺城的兵力。兖州苟晞唯以掩蔽河南为目标;邺城新遭丧乱,兵力亏弱;是以丁刺史所部实是独一与石勒贼寇正面对抗的,所接受的压力非常庞大。就在五六日前,石勒借着冀州军主将不能视事的机遇,起五万雄师,号称十万,由‘十八骑’中的多少悍将领军,逼近广宗。”
世人随后渐渐跟上,陆遥也很有些焦心肠问道:“邵公,丁叔伦环境如何?冀州情势如何?”
丁渺一把拽着那随员,脚不点地飞奔去了,将陆遥、邵续等人都抛得老远。
陆遥略皱起眉,待要思忖应对之法,邵续持续道;“兖州苟晞屯兵濮阳,本来坐观河北局势。此次石勒起兵,他却当即作出了反应,集结了精兵数万,广发檄文于冀州郡县,宣称将要渡河邀击石勒贼军侧后,以解河北危局。别的,幽州王浚固然被主公击败以后气力大损,但此番也竭力调派大将祁弘引精骑数千南下,号称要一举剿除石勒。”
邵续的神采严厉,他叹了口气:“丁叔伦近年来常故意疾,疾作则痛如刀绞。医者都说,此疾除非静养,别无它法可解。但是石勒贼寇来往大河南北,冀州郡国羽檄征驰一夕数警,毕竟迫得他抱病理事,容不得有半晌闲暇。旬日前,丁叔伦俄然晕厥,以后数日时昏时醒……据此番遣来代郡的使者道,他是来招请丁渺敏捷前去冀州的,只怕……只怕丁叔伦有些言语要交代给侄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