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刘景的事迹,众将无不勃然大怒。立时有人摩拳擦掌地请战,更有人振臂高呼:若不能诛杀此獠,誓不为人。
陆遥不由暗自赞叹。
“比拟而言,我军现有兵力三千五百,别的,另有不堪战役的流民老弱四千余人。兵力本就居于下风,何况那些老弱委实都是承担。”大将韩述策画了一番,昂首去望刘琨:“主公……”
因为刘琨从上党一起北上,沿途不竭收拢流民百姓,阵容浩大。卖力留守太原的刘景不敢怠慢,一边飞报大单于刘渊,一边纠集兵马前来抵挡。
高翔沈劲相互对视,不由得都拉长了脸。
当下诸将的神sè都有些凝重起来。
陆遥不由一怔,这才是他第二次插手正式的军议,如何两次都被刘琨挑出来发言?他仓猝闪身出列道:“末将在。”
高翔和沈劲两个急xìng子抢先迎上前去:“道明,军议上说了甚么?是不是要和匈奴人干仗了?”
下首站着的是举头挺胸的丁渺。他脚边趴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的辫发胡人。那胡人满头满脸的血,就连身上裹的乌黑外相大氅都有多处被染上了血污,看上去真是狼狈万分。
此言一出,帐幕当中顿时氛围为之一滞。
帐中诸将的面sè都有几分严峻,而刘琨却手抚亮光的须髯仰天而笑,非常欢腾。
那胡人却不知那里来了jīng神,嘶声大吼道:“我的兄长是灭晋大将军刘景!他是匈奴族最英勇的豪杰豪杰,一个就能打你们一百个!一千个!你们汉狗和我们对敌,只要死路一条!”
他的嗓音宏亮而圆润,充满了传染力:“哈哈哈,你小子,胆量也太大了!”
陆遥稍稍感到放心,他点了点头:“我和老薛必定要去的。你们两人中须得留一人领军。谁去谁留,你们筹议着办。”
本来今rì丁渺前出哨探,他阔别本队,一向前出到榆次城四周。途中正遇着一拨匈奴军马超出漳水北源逶迤而来,直取武乡。丁渺仗着过人的标兵技能沿途紧随,终究被他逮着机遇突袭胡人行列。
须知匈奴固然号称控弦二十万,实在不计主谋部族的话,总兵力实际约莫八万余。此中大部分都已随大单于刘渊南下,与摆设在黄河沿线的洛阳禁军鏖战。刘景的军队是匈奴倾巢南下以后,在晋中平原留下的最大一支矫捷力量,首要由附从匈奴的奚人和羯人部落懦夫构成,平时分离在汾水沿岸的几个县城就食。
另一员将领卢昶或许感觉韩述未免泄气,他插言道:“文浩,你看那些胡人战力如何?”说着,他向丁渺打了个眼sè。
话音未落,丁渺一脚踢在他面门。那胡人迸飞出十几颗牙,顿时昏死畴昔。
五千余敌军自不算甚么大数。这些年来宗室八王中原大战,动用的兵员数以十万计,三五十万人范围的会战也不止一次。刘琨本人身为东海王左膀右臂,多次统领雄师,麾下众将也无未曾率千军万马作战。只是,现在世人轻骑入并,可用的兵力微薄之至,面对四千名胡人,委实有些难以抵敌。
晋军秉承前魏轨制,军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