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王浚语声渐低,两条浓眉舒展,堕入沉思。
王浚目送段文鸯一人一马绝尘而走,轻提缰绳转返来,看看仍在漫山遍野搜捕猎物的骑队,又看看将要安插结束的行营。眼看骠骑大将军将至,那雍奴县令早就点头哈腰地侍立在营门之侧,透暴露想上前答话却又不敢的惧怯笑容,眼神与王浚一触,更是双腿发软地跪伏下来。但王浚涓滴也不睬会这等鸡毛蒜皮的小官,而是挥了挥手,向自稍远处奔来的扈从叮咛道:“本日游猎到此为止,出兵!我们当即回蓟城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王浚仰天大笑:“令尊说的不错,禄官和猗卢皆是北地强豪。但这二人毕竟见地有限,此番犯下大错而不自知。”
但现在两人谈说奥妙,并分歧适往行营中去。段文鸯上前一步,为王浚笼住马匹:“大将军的意义是?”
“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既然拓跋鲜卑自乱阵脚,这么好的机遇岂能放过?”他哈哈笑着道:“段文鸯!你当即传令,调集祁弘、枣嵩、阮豹、王昌、胡矩等人来蓟城见我。别的,请辽西公、宇文大酋也调派部下前来。我们要兵戈了!”
王浚翻开文书看了一眼,面色微变。他将之啪地合拢,沉声问道:“这动静可确切么?”
王浚张口便斥责他报酬蛮夷,全不在乎正为他牵马的段文鸯身为段部鲜卑单于之子,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蛮夷之辈。而段文鸯也涓滴不觉得忤,反而暴露猎奇和佩服的神采:“禄官和猗卢都被家父称为短长角色。在大将军眼中,他二人竟只是蠢货么?”
“辽西公做的很好。”王浚点头道:“那些马匹之类,转头我会更加赔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