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帐四周,不知何时竟然布下了持刀军人数十人。这些人同一着赭sè袍服,腰悬长刀,头顶高髻,四周的头皮刮的青光发亮,极显威武。听得难楼发令,这些军人锵然拔刀拦在帐前,刀灿烂rì,利刃森寒,杀气腾腾而起,顿时将苏仆等人周身关键都指住了。
或许有人被乌延的话语所震惊,或许有人在猜想罕山部与白山部究竟有何诡计,或许有人忙于运营脱身之策。很多渠帅的脸上、额上都淌出了汗,却无人答话,只是沉默。
“尚未计议伏贴,各位何必急着要走?”难楼冷哼一声,挥了挥手。军人们立即收刀而退,却并不走远,而是列队在大帐的门边虎视眈眈。
“难楼大酋的意义,实在非常简朴。晋军凶悍,反掌之间就毁灭了很多部落,迟早会和我们乌桓有所打仗,毕竟得有个别例来应对。苏仆酋长所说交出质子、进献牛马财物,天然是体例之一。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,我乌延实在不肯意看到大师如数十年前那般,重又向晋人摇尾乞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