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刘舆的判定应当不会错。相较于太行山中那位行事鲁莽的落魄军主,现在的陆遥已经变了,变得更加伤害,同时也更具侵犯性。纵使在身份高贵的县主面前,他眼中激烈的自傲也没有收敛涓滴。
刘舆说的这番事理听起来费解,实在设身处地去想就很轻易明白。
周边众女眼看县主不快,顿时一起低头,谁都不敢答话。
县主叹了口气,不知为何,思路飘飘忽忽地,又想起在邺城与陆遥相见的景象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阿玦俯身肃拜,俄然感觉有点晕眩。
题目是,众方镇争相献媚的时候,恰好代郡并不如此,其行状就如同潮流褪去后暴暴露的礁石那样格外夺目了。
刘舆固是孤身一人,县主却有很多侍女、仆妇们随行奉侍着。这些侍从们亦步亦趋地随在她身后,裙裾刷刷轻响,顿时把整条复道堵了个严实。本来来往于复道的吏员们在远处看望两眼,这些都是有眼力的,顿时发明县主和刘舆的面色都不那么镇静,因而纷繁挑选从另一侧绕路,哪怕是以要多走将近一里多地也顾不得了。
便如刘舆、刘琨兄弟,固然展转高门、历仕多主,一旦投入东海王麾下,当即就仰仗军政长才成为重臣。刘琨身荷一方之重就不必说了,刘舆为幕府左长史,很多时候乃至能够直接与东海王会商决定幕府大政,足见已跻身核心人物之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