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他吼声未落,身后又传来阵阵杀声。须卜跋转头一看,顿时目眦尽裂:只见晋阳城门大开,一彪甲胄光鲜的晋军马队从城中奋勇杀出。在他们身后,滚滚烟尘遮天蔽rì,不知有多少兵马跟从厥后!
再转转头看另一面,鲜卑马队凶悍非常,好像猛兽恶鬼般地来往冲杀。在他们的守势之下,匈奴雄师已经毫无阵列可言。
包含左大当户綦母达、建威将军刘胄等大将无不心头雪亮,这是存亡存亡的关头,容不得涓滴怠慢。几员大将堆积起了约莫百人的步队,紧随须卜跋的身后构成冲锋队形,刹时就超出了匈奴人的大队人马,与鲜卑马队碰撞在了一起。
刘和还想到了更多。这一战如果出了差池,将会是匈奴汉国立国以来少有的严峻波折。那么,大单于会如何对待本身?群臣的支撑、杰着名誉,多年来低调哑忍之下一点点培植起的权势,莫非就此毁于一旦?
疆场之上刀来枪往如雨点普通麋集,哪容须卜跋分神。他稍一失措,便觉背后剧痛,本来是一名鲜卑马队趁其不备,挺枪搠入他的后肋。这一枪又急又猛,几近穿透了他的身躯。枪尖绞入内脏时那种炙烤般的痛感,使得须卜跋蓦地复苏过来。他猛力回身,竟然将刺入体内的长枪啪地一声崩断,随即挥刀斜劈,将那名偷袭的鲜卑人自颈至腰砍做了两段。
但是这几年来,因为猗迤身材欠佳,族中实权别离落入东部大人禄官与西部大人猗卢之手,这两家争权夺利,互争雄长,再也得空援助朝廷。故而数年间司马腾一败再败,终究狼狈地流亡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