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寒芜身子一颤,握着茶杯的手指也不稳。她没说话,只是安温馨静的坐在那边,敛下眸子盯着茶杯,好久才略微抬起喝了一小口,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扭转,久久不散。她的神采直接变了,哑忍着苦涩,眸子也逼近了几颗晶莹。她忍着眼底的泪花,抬眼瞧瞧郑少情,那女人却像是无所谓普通,端起茶杯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就喝下去,末端还叮咛身边的方嬷嬷再给她续一杯。
段寒芜也是微微惊奇了一下,本来见到郑少情的模样,她一贯都是打扮得体,一副雍容华贵。面前这素面朝天的女子竟然是当时手腕狠厉的太后郑少情?段寒芜有些骇怪,旋即反应过来,超出方嬷嬷微微的欠了欠身给郑少情施礼,“臣妾拜见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吉利。”
“说完了?”郑少情半晌才懒洋洋的问了一句。
“绿菩提。”郑少情声音淡淡的,视野没看段寒芜,直接瞄向内里那干枯的树木。
“如何,皇后但是感觉苦涩?”半晌,郑少情才把玩着茶杯低低的开口,眸子里光彩万千,嘴角也上扬着莫名的笑意。
郑少情没说话,拄着下巴愣愣的听着段寒芜的话,倒是身边的方嬷嬷有些气不过,刚要开口便被郑少情一挥手给禁止了,她只能忿忿不平的盯着段寒芜,却甚么都不能说。
“今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如何?皇后竟然会顺着哀家的情意?”郑少情幽幽的开口,“仿佛哀家已经不是畴前阿谁备受尊敬的太后了,皇后应当不需求如许对哀家低声下气的了吧?”郑少情懒洋洋的开口,旋即眯起眼睛,“皇后此番来,不但仅是给哀家请个安这么简朴吧!现在后宫哪另有妃子来给哀家存候,不都是去了扶莲那朝露阁了吗?一帮墙头草,风那里吹就那里倒。”郑少情说这话的时候另有些咬牙切齿,很有些怨怼的意味。
段寒芜没接话,只是看着面前女人畅快的大笑,她也跟着弯弯唇,“如果臣妾的痴顽能让太后展颜,也算是臣妾的福分。”
她当真是不感觉苦吗?段寒芜在心底默念着,她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苦涩的茶水,刺激着味蕾让她满口都是那股涩然的味道。
“绿菩提?”段寒芜迷惑的反复了一句,她还从未听过这名字,倒是感觉有些新奇,低头看了看茶杯里剩下的一片茶叶,接着问道,“太后,这绿菩提只要这一片茶叶吗?”
“好一个不能忘本啊!”郑少感情伤的叹了一句,看着段寒芜的眼神也不再那般仇视,反而多了些切磋的意味,“皇后,哀家自问待你不薄,既然你说不能忘本,何必又将扶莲推上太妃之位?”
慈宁宫的安排还是和之前一样,段寒芜固然来过,但时隔好久,她也有些怔忡。反倒是郑少情,一副温馨的姿势半躺在贵妃榻上,眼皮也懒得掀起,一身素白的衣衫趁着容颜泛着微白,唇瓣也闪着不安康的色彩。她打了个呵欠,抬眼便瞧见段寒芜摆布打量着本身寝宫的模样,忍不住一笑,“皇后这是做甚么?难不成畴前没来过慈宁宫?”
“啊,不是,臣妾不是这个意义。”段寒芜有些难堪,在这个雷厉流行的女人面前,她公然还嫩着。想了半天,她才渐渐开口,“臣妾是想着,这慈宁宫的风景比飞凤阁要好的多,不由多看了两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