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帝无情的笑道:“如何?你又不是第一天熟谙本帝,绝望了?”
话毕,花骨子不等谢逸答复,转手再施术法,催动上古小巧镜就要射出魂飞魄散的夺目金光。
大悲无声,他陪着他生,又陪着他死,现在他还要陪着他一起,魂飞魄散。
说完,花骨子自怀中取出一面镜子,翻转过后背,一行被西王母封印的上古神咒闪动着炽目标金光。这面看似小巧精美的镜子,却恰是那可使六界生灵魂飞魄散的,上古神器小巧镜。
姚姬艰巨的转过甚去望了谢逸一眼,俄然将手中攥紧的上古小巧镜背面照向冥帝,同时拼劲力量的叫道:“千重神君……快去九天报信……”
冥帝怒道:“本不肯毁你,可你却自找灭亡!”
谢逸抬眸望了一目炫骨子,这件事既是因他而起,想要他消逝的又岂止花骨子一个。若真如花骨子所说,本身灰飞烟灭便可禁止这场大难产生,他甘心接受。
花骨子挑挑眉,轻笑道:“当然不是,我是不幸你,身为神祗时不得善终,做了人以后不得善养,没想到做了鬼竟也不得善果。算我花骨子知己作怪,特地前来,送你一个痛快的成全!”
冥帝冷声道:“本帝只是想看看,一代神女姚姬,究竟玩的甚么把戏。”
竹惜紧忙纳首级命,刹时化为一道清风掠去山下。
谢逸沉声道:“但求花公子将无赦救出去,谢必安任凭措置。”
冥帝抬起袍袖,扫了一眼袍袖间满缀的高雅云纹,嘲笑道:“能织出这天.衣云纹的,除了神女清娥,便是你姚姬了吧?”
奉侍在一旁的竹惜见东华帝君俄然一脸惊奇之状,忙体贴的问道:“帝君,有何不当?”
石室门别传来纤细的脚步声,莫非冥帝竟连一天的时候都等不及,就又折回这石室中来折磨他们了么?
“你们是逃不掉的。”花骨子嘲弄道:“别觉得你们具有一魂复一魄的上古神力,可冥帝的修为,早已超出六界中的任何存在,包含他的兄长东华帝君,除非你们能逃出这六界,可这上天上天之间,还未曾有六界以外的存在,以是你们也只能死了这条心。”
花骨子也并未推测这一幕,不由摇了点头,轻叹道:“这般命数,也算是成全了你们两个,生前是共磨难的师兄弟,身后是并肩而战的吵嘴无常,连魂飞魄散都要在一起。既然如此,我花骨子就送你快些上路,或许有另一个冥界,范无赦已经在路上等你。”
花骨子轻视的笑道:“说的轻巧,你觉得你禁止得了现在的冥帝?”
这一行动天然是范皓的风俗,风俗了照顾他,风俗了保护他,风俗了替他,反对统统灾害。
谢逸呆呆的望着那把墨金骨扇,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他竟是不知范皓何时醒来,又用如何的力量一刹时挡在了他的火线。
轻嘲的讽刺自背后响起,本来来者并不是冥帝,而是冥帝身边的缝织花骨子。
姚姬怒道:“玩把戏?这千万年来你只是以为我在玩甚么把戏?太昊,你竟薄情寡义到如此境地?”
俄然,横空劈来一掌,只听啪的一声脆响,花骨子手中的上古小巧镜竟被这道力量击落于地。
上古小巧镜跟着姚姬所受的重创,被震裂成碎片散落在地上。丝丝缕缕色采斑斓的三魂七魄自姚姬体内升腾而出,散入了半空,无声的消逝在石室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