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不得了!冥帝御用的缝织花骨子竟肯亲身为二位裁制官服!这是多么殊荣?这官服真是太帅了!”
范皓谢逸非常讶然,但若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个以是然,毕竟他们虽为道家所出,却从未见过这蓬莱仙岛的东华帝君,当然也不敢确认冥帝就是元烨的能够,只好作罢。
“丞相勿怕,是我们!”范皓上前一步搀起景钰安抚道。
薛倾一出去,先免了范皓谢逸的拜礼,开口便道:“两位可否帮个忙,苏玉他……他怕是……命不久矣。”
范皓与谢逸诧异不已,怪道那人在阳间的每一世都情缘多舛,关键却本来出自这里。
范皓自袖袋中取出那枚转轮王薛倾交代的锦盒,递到景钰手中。
“走!跟畴昔瞅瞅!”
红眼小鬼接口道:“也是笑话!你说这阎王爷们是多么的高贵身份,偏每一个都有死穴,就说我们阎罗王吧,如果没有打盹虫子,他就睡不着觉!”
薛倾自袖中取出一方锦盒,递给了范皓。
“甚么王八虫子睡不着觉?!”
罗刹啐了一口,挑了挑眉,骂道:“该死!”
“传闻了吗?那十殿转轮王去阳间循环投胎一遭,返来后竟是不再收礼了!”
范皓迷惑的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……
“本王迫不得已,冒着违背冥界律法的风险,瞒了其他几殿阎王,为他每一世都安排了好命数!怎耐他本属真阴之鬼,以是每一世的命数都断在二十多岁,且……且不能善终!”
听闻范皓与谢逸在天齐殿觐见的全部过程以后,罗刹羡慕的高低打量着他们,禁不住夸口奖饰。
言罢,四周规复一片昏黄,景钰再细看时,那里另有范皓与谢逸的影子,只见那阴天里的气味雾雾沼沼一片暗淡。
罗刹曲指勾了勾劈面已吓成一滩烂泥的绿眼小鬼,道:“你过来!”
景钰忽又想到,倘若战事祸起,本身又有何脸面面对睿国的百姓?做一个无所作为的右丞相又有甚么意义呢?
阎罗王拉长了脸,反问道:“吵嘴无常,你们是拘魂夺魄的还是查户口的?”
从身后俄然呈现的罗刹,抬胳膊搭在红眼小鬼的肩膀上,拍了拍红眼小鬼的脸,促狭的问道。
景钰见到范皓,这才呼出一口气,惊问道:“谢鬼使怎的变了面相?真是吓的我不轻,我还觉得是那噬魂的厉鬼返来寻仇了!”
凶暴狰狞的鬼怪,白森森的脸,血淋淋的长舌……
好不轻易这冥界呈现如此风韵仙致的鬼吏,怎的还偏要用恶鬼假面粉饰起来?
再看范皓,墨色长垂的官袍,腰间黎黑的缎带上绣一条赤金龙纹,肩颈上罩着一顶乌金龙首披膊,手握墨金夺魄枪,本就英挺伟岸的气质更兼威武庄严。
众鬼吏正啧啧的羡慕不已,却见谢逸自袖中取出一副面具,一言不发的戴在了脸上。
“冥帝可有同胞么?”范皓又诘问道。
“元烨?甚么元烨?没传闻过。”
耿傍摇了点头,轻叹道:“我却听闻,转轮王自阳间返来后,一向就没笑过……”
景钰刚要启开却被拦住,范皓道:“景丞相,此物且留在危难之时再行开启,牢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