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漏偏逢连夜雨,当一把冷冰冰的刀俄然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,蕊珠晓得,她碰到了强盗。
站在街角等了好久不见行人路过,青袍女子便持着灯笼缓缓飘到了另一条街道,可巧这条街道上,行来了一个踉踉跄跄的浪荡子。半夜街中行走不稳者,多数都是醉了酒。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……”
孟婆望着他们垂垂远去的背影,又转头望了几眼三生石,扯扯唇角麻痹的一笑,自言自语道:
青袍女子抬开端来,一双清浅的眸子望着孟婆,羞赧的问道“婆婆,不知柳郎是否还在等我?”
“啊!!!”
“如何寻得青行灯?”范皓问道。
哇的一声哭响,孩子生不逢时,毕竟还是来到了世上。
蕊珠紧紧的抱着本身的孩子和那块石头,心有不甘的追跟着她的丈夫去了鬼域路。
浪荡子听了,大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悲惨的故事?本大爷这就给你制造一个夜行遇色鬼的悲惨故事。”
恒石将那把刀磨的锃亮锋利,来到壮汉跟前,二话不说一刀猛砍下去。
浪荡子醉眼昏黄的瞅了瞅,发明拦住他来路的,竟是一个唇红面白的女子,不由喜上眉梢,眯了一双醉眼调笑道:“小娘子,为何半夜半夜的不回家呀?”
壮汉将一柄缺了八口的长刀递给恒石,叮咛道:“小徒弟帮我将这口刀补好,如本日子难过,爷爷要靠这把刀过日子。”
这个镇子中,有一妇人名唤蕊珠,她的丈夫不幸病逝,而此时的蕊珠却身怀六甲,已足玄月。
入了鬼门关,行至何如桥,孟婆抬眼瞥见,俄然问道:“这女人终究返来了?”
青袍女子听了,那双清浅的眸子刹时落空了光彩,却淡淡的一笑,道:“罢了,我已残花败柳,他不再等我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俄然,那块石头收回彻响的悲鸣,听起来就像那孩子的哭声,却又比孩子的哭声大了好几倍。
……
壮汉笑了笑,附耳对恒石悄声道:“实不相瞒,十六年前做盗贼时,在后山山岭上,爷爷用这把刀劈一个妇人却不谨慎劈在了石头上,以是才有了这些缺口。”
蕊珠从娘家拿到钱往回赶,因为行动不便,走到山岭处,天垂垂黑了。
强盗举起刀看了看,只见刀刃上八道残破的豁口,不由骂道:“爷爷的刀竟然砍不动这块石头,真是怪了!”
和尚将蕊珠安葬在那块石头旁,并将孩子抱回了寺庙中,取名为‘恒石’。
恒石将刀拿在手中看了看,不由皱了眉头问道:“缺口太多恐怕难以修补如初,如许一把好刀为何残破成如许?”
……
……
“放屁!”强盗吐口唾沫,骂道:“爷爷晓得你是出去筹钱的,你竟说你没有钱,若不诚恳拿出来,爷爷给你刀吃!”
青袍女子抬起手来,将面上长垂的乌发顺至耳后,暴露一汪净水的眼眸,楚楚不幸。她上前一步,将手中所持的青灯递给恒石,微浅笑道:
话毕,神情落寞的青袍女子便跟着吵嘴无常下了何如桥。
那壮汉还觉得恒石是想为他演练,眼睛瞪的溜圆,却跟着脑袋一同滚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