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判官取过中间安排的一本存亡簿,还未曾合拢的这本存亡簿上,开篇第一个便是‘钟馗’。
卢启见吵嘴无常对他的话生出些在乎,忙不迭的回道:“那厉鬼名唤钟馗,恰是不久前撞死在金銮殿中的头名状元,小人……小人不过是说了他一句边幅粗陋,他身后竟化为厉鬼……小人实在是冤枉啊……”
谢逸微微发力便将那黑影拽到了跟前。
卢启听到有人发言,且声音中规中矩,这才冲散了他方才的百般惊骇,便将信将疑的展开了眼睛,再看到白无常的面具后,又试图晕倒在地上,却惊觉本身真的不管如何惊骇都不会被吓晕了。
而此时的纠纶宫中,两只拘魂的鬼卒跪在阎罗王案几前,正在战战兢兢的汇报着甚么,闻听吵嘴无常拘来了新鬼,阎罗王命两个鬼卒先行退下,抬眼望向吵嘴无常并他们拘来的新鬼。
崔判官一本端庄的翻开存亡簿,对比范皓递交的冥荧签,当真报导:
“没用的东西,自去楚江王的饥饿小天国禁食三天罚过再来见本王!”
正议论间,却见先前汇报的两个鬼卒急仓促赶了返来,进入殿中便跪在了阎罗王案几前,头也不敢抬的严峻汇报导:
闻听厉鬼作歹,吵嘴无常惊奇的对望一眼,冥府克日未曾有厉鬼逃狱的传闻,何况这卢启的灵魂未被吞噬,明显不是同一种厉鬼所为,可这卢启口口声声说是被厉鬼索命致死,事关冥府刑事,吵嘴无常不得不当真对待。
吵嘴无常听得莫名其妙,人死为鬼定有鬼吏来拘,那厉鬼生前若真是状元郎的身份,天然不是普通角色,应当由吵嘴无常亲身去阳间逮捕,可他们从未见过一封署名钟馗的冥荧签掉落,这此中必有隐情。
范皓迷惑的问道:“崔判官所说的钟馗,但是扈国本届科考的状元郎?既是状元郎的身份,为何不是我与必安前去逮捕,反而命鬼卒前去?”
阎罗王擦了擦眼睛里迷蒙的雾水,眯着眼望了望范皓,“黑无常另有何事啊?”
鬼域路上,卢启还是哭哭啼啼的,直哭的吵嘴无常瞋目以对,男人汉大丈夫死则死矣,二十年后又是丁壮一个,怎能像个婆娘一样的哭叫不断?
卢启心有不甘的哭道:“实不相瞒两位鬼大人……卢启……实在是死的冤枉啊!”
……
范皓定睛一看,恰是这尸身卢启的灵魂。
“起来!”范皓大声斥道:“你已为死鬼,还装甚么死!”
押送的鬼卒闻唤,忙上前来解了卢启去一殿秦广王处报导。卢启已被吓得失魂落魄,更无半点抵挡便被鬼卒们给扯走了。
范皓挑了挑眉,不悦的回道:“这里又不是阳间的官司衙门,死了死了一死百了,纵使你有天大的委曲也于事无补了,且随我们前去面见阎罗王,有何委曲报与阎罗王晓得,或许会允你复回阳间一趟报仇。”
梅英推开窗子,昂首望向山脚下的一条羊肠小道,不由的轻叹一声,她的兄长已经离家数月不足,算算日子也该回还了,可这熟谙的小道上却总也盼不回小我影。
阎罗王猛拍一把案几感觉不解气,又顺手抄起案几上的一个物件就要砸向两鬼卒,发明拿的竟然不是砚台而是打盹虫的虫盒,忙又悄悄放下,稀里胡涂的又拍了一把案几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