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皓与谢逸天然非常感激,又细心看了看冥荧丝的地点位置,方各自施了飞升咒,直朝阳间奔去。
罗刹道:“这是颁布给两位新鬼使的《冥界律法》与《拘魂守则》,既是接了鬼使之职,首要先将这两套册子研习透辟,方好做差。”
罗刹顺手指了指那本《拘魂守则》道:“一时也讲不全面,你们自行细看便知。”
那抹蓝光落至鬼屋四周竟减缓了速率,纸片般滑入窗中,又轻羽般稳稳的落入范皓手中。
皇宫的女人借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碰,何况他没那金刚钻也揽不来瓷器活儿,何茅哭碎了一颗心也没法窜改他的屈辱运气。
不幸――还是个不举的!
不过也只能摸摸罢了,何茅还算是讲究的,摸了谁就给谁财帛来赔偿,众寺人们竟是个个都巴不得能奉迎他,才好繁华长命。
“小的宿世享福于女人,来世再也不想被女人诱馋了,小的只求身份高些、财产多些最好,别无他求。”
耿傍早已共同的将那本守则递了过来,范皓会心,伸手接了,正待翻开细看,忽见窗外闪动一丝莹亮的蓝光,如一颗流星般滑落,直朝着鬼屋飞来。
“野菊花下死,做鬼也风骚么?”
转轮王的承诺生了效,这何茅每次采花都能幸运到手,可他却没想到,每次的幸运都耗费着他在阳间的寿命,直到有一天傍晚到临……
神荼郁垒不容分辩,神情严肃的挡在了大门前。
何茅的前两世都是为贫苦人士散尽财帛的大善人。
两位邻居却浑然未觉,鬼界第一夜睡不风俗也属普通,只把手中捧着的两摞册子搁置在范皓床头上。
本来,四下里只剩了何茅的肉身,却不见了他的灵魂。因为何茅的灵魂竟是追跟着那青宁玩去了。
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,何茅正在单独灌着黄酒,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,俄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,他猎奇的踉跄着起家,趴在三楼的雕栏上朝着街上瞧去。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,直引得世人围观喝彩。
何茅最后又散尽财帛愤激而终,到了阳间哭哭啼啼,转轮王念他两世慷慨却从无所获,便允他第三世随心所欲。
何茅没了辙,女的不能碰,只好碰男的,那些秀白细嫩的小寺人们,少不得要被他高低其手的摸个遍。
这个随心所欲是指凡是他看上的喜好的,尽可获得。当然不能有悖纲常伦理,不成能人所难,不然阳寿不但简短,身后还会下天国受刑。
罗刹扫视一周,暗叫不好:“糟了!我们来迟一步!”
捞针不难,难就难在细针落入大海中,该如何去捞?
“特别的灵魂是何意?”范皓不解,但愿他们能说的再明白一些。
何茅揉了揉俩眼细看,顿时哈喇子流了一下巴,本来那佳公子不是别人,恰是令媛难求一见的某妓馆头牌小倌名唤青宁的。
这何阳村的何茅可真是运气不小,竟能赶上幽冥地府二使二将同时来到阳间拘他的灵魂,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。
罗刹忙朝两位门神赔笑道:“神荼郁垒,你们不认得我啦?我是马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