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毕,谢逸翻身想要下床,却淬不及防的被范皓一把拽了归去,复又跌倒在床榻上。
范皓却会心的点了点头,侧身躺倒在一旁,将谢逸被扯开的领襟当真的掩好。是了,师弟他这般清冷的性子,方才本身又实在把持不住过份了些,不风俗也属普通。
话毕,又埋下头去,含住了那微张轻喘的、软薄的水蕴双唇。
元烨,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,谢逸揣摩不透,范皓更是见都没见过,可一向以来,却仿佛阴魂不散般的在命势的棋盘上,牵引着每一颗棋子的意向。
谢逸无法道:“也未可知,孟娘每日里见鬼无数,即便未曾见过,也应当传闻过,我们这就去何如桥寻她一问便是!”
范皓不由得蹙了眉头,问道:“但是这飓母孤魂,天界未曾寻得,冥界未曾寻得,循环当中也无,我们这般漫无目标的在六界当中混找,那得找到甚么时候?”
范皓笑道:“即便是人老见地多,可孟娘又怎会晓得千万年前的事,孟娘看起来有那么大的年龄么?”
谢逸俄然提及冥帝,范皓心中略有不悦,但幸亏方才的那番深吻印证了谢逸对他的心机,范皓便将那份不悦按压在了心底,和顺的笑回道:“记得,是在钟馗案之前叮咛的那件事。必安想替冥帝去寻那消逝了万年的孤魂?”
范皓居高临下的望着谢逸惊诧不定的镇静眼神,劝道:“必安,你伤势初愈,就别忙着去做差了,还是先放松放松的好!”
谢逸道:“看来,我们目前也只能顺势而为,先寻觅那飓母孤魂,再渐渐去解惑了。”
范皓早已迷离沉浸,师弟他并未顺从的顺服反应,满足了范皓心中最大的期望,忍不住含糊的透露了一句坦白了不知多久的心声:“必安……我喜好你!”
谢逸摇了点头,道:“必安也想晓得那画像中画的是谁,但是冥帝却一向有所坦白,或许是想让我们亲身去揭开本相。”
范皓扯开了谢逸无常白袍的领襟,温热的手便覆在了谢逸平坦的胸膛上,如一把火捻,刹时将谢逸微颤的躯体寸寸扑灭。
谢逸听出范皓话外之意,轻叹一声,道:“无赦,必安就事论事,时至本日,必安仍有很多迷惑未解,元烨的消逝、三清观知名业火、噬魂咒术的去处、七星伏魔剑,另有……冥帝后宫内吊挂着一幅画像,而画中那位,同必安长得一模一样……”
谢逸轻叹道:“是啊,我也在想这个题目,不过,之前曾得转轮王提示,或许孟婆处能够体味到一些线索。”
这句话在那里听过,就在不久前,一样的话语,一样的炽热,没错!就是阿谁炙肉化骨般烈烈作响的三界火狱惊梦中!!!
青空下,白花围簇中,独占的一所清幽屋室内,两厢分歧的呼吸声混乱成一脉,吵嘴无常眉梢眼角处飞扬的花式纹络,对结成连理,似一尾振翅欲飞的妖艳紫蝶。
谢逸从未在这类姿式下与范皓对视过,胸腔按耐不住的起伏不平,不由得严峻道:“你……你先放开我!”
微凉的唇覆上的一刻,温热的舌顺势滑入了口中,将谢逸的讶然尽数堵回了胸腔,憋裹在心中,蹦成了鼓点。
谢逸深知这是范皓一贯的体贴情意,天然也不回绝,伸手接了,却见范皓搬了把凳子,坐到他的跟前,不错眼的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