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既是天将,出口毫不客气,是为不尊;禁止我等营私办事,是为不明。既是不尊不明,又怎配做这天界天将?若要定罪,由我谢必安一力承担!”
一刹时两位天将煞白了神采。
固然这白衣鬼使脱手没轻没重,幸亏也算是营私办事。以是神荼官腔官调的打单道:“阳间政官府第乃是浩然正气之所,上受天庭庇佑,尔等竟敢随便擅闯且热诚天将冲犯六界规制,不怕受三界火狱之刑吗?”
“你放开!你这只鬼要倒大霉了!”
“采花贼?”范皓迷惑的思考半晌,转头望向谢逸。
“何茅?这个名字的确听着耳熟!”神荼略加思考半晌,脱口道:“想起来了,前两日府内御史官曾在大门口与一名县衙提起过,这何茅不是县衙正在逮捕的采花贼吗?你们要拘的竟然是他的灵魂?”
范皓与罗刹耿傍也被谢逸一言不发却俄然脱手相抗的行动吓了一跳,刚想劝禁止下,不承想谢逸听了神荼郁垒不堪入耳的怒斥后,清冷的眸子蓦地圆瞪,唰的扯回锁魂链,飞速锁向了神荼郁垒的脖颈。
罗刹耿傍与神荼郁垒见何茅的灵魂竟然从天而降,一并上前伸腿将他踩踏在地上。
想到这里,谢逸毫不踌躇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,范皓紧随厥后,余下牛头马面并神荼郁垒迷惑的望着这一对儿吵嘴的身影。
“咦?你们这面具在那里买的?为何我只买到了一个黑头套?”
“敢问二位天将,既是庇护这一方之地的安宁,可曾听闻过一个叫何茅的人?”
范皓盯了神荼郁垒半晌,俄然想到了甚么,忙问道:
“小乖乖,我们一起下天国吧!”
谢逸懒的回应,像抻着两条不听话的犬普通,径直朝前走着。
“小肉儿,可想死我啦,快让大人我爽爽!”
“哎哟……大人呐!给条活路……”
郁垒愤恚的叫道:“若再不罢休,过后必将上禀天帝,治尔等大罪!”
谢逸与范皓从屋顶上旋身飞落,谢逸反手一甩,锁魂链又飞锁在何茅灵魂的脖颈上,大师这才放心的松开了脚。锁魂链略一扯拽,便将趴在地上的何茅灵魂刹时勒起。
这哪儿是人啊?这脱俗的模样,鹤般孤傲的身材儿,这的确是九天上谪下来的神仙……不不不,神仙都没他都雅!
“这位神仙小公子,做人要讲个道义,你这般冷酷无情的锁了我,好歹也报个名号吧,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啊?”
神荼郁垒听了谢逸这番话顿时恼羞成怒,正筹办抛开高贵身份对这不知眼妙手低的小小鬼差破口痛骂。
“谢鬼使!”
罗刹正待发飙,惊见神情冷绝的谢逸俄然祭出锁魂链,哗啦一声脆响,竟将神荼郁垒朝他们划伸过来的战戢与钢叉锁了个健壮,顺势蓦地一带,两柄天界神器便飞甩到了一旁。
何茅心中痒的难受,俩眼一错不错的盯着谢逸清俊的身形上高低下的打量着,又伸手撸了撸脖颈上的锁魂链,厚颜无耻的笑道:
火线跟着的三位听了神荼的话顿时大惊失容。特别是罗刹与耿傍,他们深知这三界火狱之刑有多可骇,天界金之炽、阳间赤之炎、冥界紫之焰同时燃烧,非论是人是鬼还是仙,都只要一个了局,那就是……灰飞烟灭!
“大人啊,您轻点儿……哎哟……疼!”
“放……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