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清境竟然藏了如此佳酿,老君不隧道啊!”
东华帝君闻言,脸上的笑意垂垂的敛去了三分,一双狭长的眼眸猎奇的望向太上老君,道:“不愧是三清天尊,只是摸了本尊一把,就探知了本尊的秘闻?”
“帝君……还是少喝的好!”
范皓缓缓的展开眼眸,臂膀间的微微酸麻令他不自发的侧头望了畴昔,正瞥见谢逸甜睡在他臂弯中的温馨脸庞,几缕混乱的发丝散落在清削的脸颊,又长垂在薄软的唇侧,说不出的引诱冷傲。
“必安,不要哭了,被师父发明了,会活力的。”软胖胖的小手一边帮谢逸悄悄擦着眼泪,一边安抚道。
太上老君上前一步,拦住了来路,直言道:“帝君!请恕老朽冲犯,帝君若信得过老朽,可否奉告为何灵魂不全?以帝君之神能,又为何不将丧失的灵魂寻返来?”
谢逸缓缓的展开了双眼,灵透的瞳眸中尽是放松和安然,他当真的盯着范皓英朗的俊脸,开口问道:“无赦,现在你信我了?”
大赤天,太清瑶池。
太上老君俄然白了神采,眼角斜了斜,表示如星走开后,忧心忡忡的盯着一脸风骚模样的东华帝君,却不言语。
一方不大却通透的墨玉石案上,摆放着一只三足金质酒樽,盛着方才温好的美酒玉露。
太上老君点头叹道:“话虽如此,老朽也晓得帝君贵为上古神祗,不是平常仙族及得上的。可老朽想不明白,六界生灵非论哪一族,落空一魄便会大病不愈,落空一魂则会短了灵识,即便帝君神族身份,又是……又是如何熬过这千万年的?”
如何熬过来的?如何熬过来这冗长的千万年?
谢逸还闭合着眼眸,长翘的羽睫抖了抖,似是从梦中收回的呼喊。
不成想背后又传来一声不依不饶的诘问:“帝君蒙受三界火狱之刑,实际是因为那千重神君吧?”
如果时候能够固结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……
太上老君当真的劝道,攥住东华帝君手腕的指尖,微不成查的探向了他的脉息。
一声略带嘶哑的呼喊,将堕入到回想中的范皓刹时唤醒,范皓愣了愣,忙转过甚来望向谢逸。
东华帝君抬头喝干杯中酒,站起家来,勉强笑道:“本尊有些醉了,这便告别了。”
“哎呀呀,本尊不过是喝了老君半樽酒,老君就心疼了?”东华帝君瞧着太上老君满脸的严厉,忍不住笑问道。
范皓点了点头,敏捷的蹿下床去,收整着散落满地的吵嘴衣袍。
东华帝君笑着摇了点头不再言语,畅怀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一旁奉侍的如星紧忙为他满上,东华帝君喝的欢畅,举起酒杯又要灌饮,却俄然被太上老君攥住了手腕。
范皓乖乖的笑道:“必安,你晓得吗,我们的三清观可神了,师父他更是半个活神仙。”
“真的呢,归正你也没有家了,不如我们一起跟着师父修仙吧?将来,我们一起做神仙,好不好?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东华帝君被呛两口,禁不住笑道:“你这老头儿,真是越来越顽童脾气了,若论年纪,本尊岂不成了这六界中最老的?”
东华帝君望着太上老君那急的髯毛直竖的当真模样,微微一笑道:“怕甚么?那一天是迟早都要到来的,六界一众生灵中,哪一个能逃得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