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白无常吞噬了此岸花灵,那就由白无常亲身来挽救此岸花吧!”
谢逸低喃一声,体内的两股灵息冷不防俄然相撞,谢逸噗的喷出一口浓稠的黑血,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……
风波浩渺此处静,九州飞云万里闲。
蓬莱仙岛上,各种珍稀的林木参天耸峙,这里不似九天之上的那种云花环绕的繁华瑶池,而是别有一番隐世杳然的远逸超脱。
罗刹大怒道:“只要你这个傻蛋看不明白!你说,这白无常为何会无缘无端的吞噬了此岸花灵?冥帝又为何听任不管?另有……这白无常既是吞噬了此岸花灵,论理应当修为大增才对,又如何会躺倒在这里昏倒不醒?别的……”
大帝宫后的一处半山腰上,却建了一所清幽通透的小阁楼,选用林中的仙竹搭建,长年茶青如同翠玉,在阳光透过树罅晖映的灿烂光斑下,更显珍稀非常。
啪的一声,耿傍的大牛舌糊在了罗刹的马嘴上,恰好盖了个严严实实。罗刹再也发不出声音,愤怒的伸手就去拉扯糊在本身嘴上的大舌头。
范皓不语,为了谢逸,他死都不怕,还在乎其他甚么?范皓整好官服,将墨金骨扇揣入怀中,又回身望了一眼甜睡的谢逸,方才不舍的飞离了居室去寻阎罗王借六界通行令。
花骨子嘲笑一声,又道:“看来,这白无常谢逸与那千重神君还是有些关联的。难不成……就连东华帝君,也撒了谎?”
冥帝如有所思的望了白无常半晌后,竟折身拜别,仅留下一道含糊不清的冥令。
罗刹无法的感喟一声,又道:“那东华帝君可不是好惹的,他毕竟贵为上古神祗,连仙族身份的天帝都谦逊他三分,黑无常若去了,不管寻不寻的回此岸花灵,可千万莫要冒犯了!”
罗刹话未讲完,却见谢逸竟要翻身下床,紧忙上前一步按住他,却见他眼底的绯色晶光已经消逝不见,眼神也规复了腐败。
花骨子见冥帝冰冷的眸光中隐含着不安,不由掩口笑道:“冥帝之前不是说,鬼域路上的那此岸花是西方天帝白帝所种?还说那此岸花是千重神君的血肉所化?白无常既能无缘无端吞噬了此岸花灵,这申明……”
“是你们?”虎头人身的怪兽竟出人声,持了两把板斧,横挡在谢逸面前,怒道:“就是你等掳走了仙君,拿命来!”
耿傍却一把将罗刹拽住,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,因为陆吾在见到谢逸鬼脸褪去的真脸孔后,俄然双眼大睁着发楞半晌,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谢逸脱手拦住罗刹与耿傍,道:“二位不要插手,此事与二位无关。”
东华帝君仍旧纹丝未动,却开口叮咛道:“竹惜,有高朋到,速去驱逐。”
范皓忧心忡忡的望着躺在床榻上衰弱不堪的谢逸,对牛头马面哀告道:“劳烦二位关照好必安,无赦会尽快赶返来。”
既是醒了就放心多了,牛头马面刚要上前问一问安好,俄然,自谢逸眸中泛出赤色,本来墨色的瞳眸刹时收回绯色晶光,将凑上来的牛头马面吓的不轻。
“我必须去一趟蓬莱!”
竹惜眨了眨眼,忙叩首道:“竹惜这就去,帝君休怒。”
冥帝闻言,眸光一凛,却因花骨子的这番挑明堕入了深思。
阁楼的竹门上,一根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竹竿闪出一道翠玉般的光芒,台阶上便站了一名身着翠色奉侍,头戴竹叶型翠冠的小仙,懒惰的打了个哈欠,矫情道:“那么多竹灵不叮咛,帝君老是先使唤竹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