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淡淡的一声,好似并不放在心上。
男人灵敏地发觉到她的目光,眯了眯眼,旋即上前一步,执意地将那块怀表塞到了她手中。顾倾倾想要摆脱,却发觉他的力道大得吓人。
“乔世贤?”狄穆辰嘴角暴露了一丝兴味,“我倒是记得她仿佛另有一个女儿?”
顾绍天拿着照片的手一顿,难堪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:“倾倾……”
“抱愧,这不是我的,我并没有怀表。”看着那人手里的银表,顾倾倾摇了点头,出于警戒,她快速地打量了面前的人。
“你来的恰好,带倾倾去见一见婉姨。”
没有看沙发上的人,迟彬只是走到顾绍天的书桌前,将一叠方才洗出来的照片放到了他的桌上:“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。”
阿旭看着内心固然迷惑,但很识相地点到为止,奇妙地将话题转移:“乔大帅年前会回浮歌城,传闻是共同池师长调查杜仲绅的案件。”
“嗯。”顾绍天咳嗽了几声,朝她笑道,“小病罢了,不碍事。”
顾倾倾看了他一眼,声音波澜不惊:“我被辞职了。”
“出了一些变乱。”不想再多解释甚么,顾倾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,“您找我来是有甚么事吗?”
“阿谁大夫有甚么好的?”顾绍天蓦地站了起来,瞪着眼睛看向她,脖上的青筋透露,“我派人查过他的质料,他就是个花花公子,不,他连公子都算不上。没有背景,没有才气,你和这么一个没有前程的人在一起做甚么?你说他是你的未婚夫?顾倾倾,我是你父亲,没有我的同意,你们就休想结婚!”
“您传染了风寒?”
“哗啦”!巴掌大的纸片撒向了空中。
……
“是的,他女儿叫乔添添,自小便体弱多病,一向在善雅病院接管医治。”顿了顿,阿旭踌躇了半晌后还是忍不住说道,“顾蜜斯是她的摒挡护士,顾蜜斯她……仿佛是因为混合了药品,差点导致乔添添丢了性命。”
书房里,顾绍天坐在木椅上,神采显得有些蕉萃。
“这么吃紧忙忙的喊你过来,打搅到你事情了吧?”谨慎翼翼地问着。
“顾蜜斯她。”阿旭一边说着一边察看着主子的神采,“被善雅病院辞退了。”
掌心传来了温热,顾倾倾松开了手,不知甚么时候,那块表上覆上了一层精密的水珠。
顾绍天不成思议地看着那些散落的照片,神采一阵青一阵白,却又不好发作。面前的这个女儿不断地给他尴尬,实在让他下不了台来。
阿旭恭敬地站在一旁,神采有些古怪。
迟彬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门口:“顾伯。”
苗条的手指利落地将其拆开,漫不经心肠滑过开首烫金的名字。
深蓝色的长衫,灰色的帽子,再加上一双玄色的皮鞋,她总感觉此人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。因为走廊上的灯光有限,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,只是模糊地看到他唇上有一抹精密的髯毛,面色也有些蜡黄,大抵四十来岁的模样。
又是一阵短促的咳嗽,顾绍天捂着胸口,仿佛闷得有点透不过气来。顾倾倾嘲笑一声,她可还真是个不孝的女儿,就如外界所说。
“是。”阿旭最后看了他一眼,退了下去。
“甚么?”一个冲动,顾绍天止不住地咳嗽起来,“如何回事?”
落日的余晖洒落窗前,咖啡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朵不着名的花,开得正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