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贱人,死光临头还敢扯谎!”
姜铄,你是在庇护我吗?你如此这般全套做戏,不给你的德妃一点发难的机遇,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恨你。苏妫晃闲逛悠地往出走,她现在只想笑,白日如何就没动手杀了元兰。
哼,这就是打一巴掌然后再给一甜枣。
方才姜铄派人宣她去元兰的‘合欢殿’,如果没猜错,想必是要当着那女人的面经验本身吧。没干系,只要打不死我,我还会持续。直到有一天不消姓苏了,在那天,我就亲手勒死这女人。
“小妹,你疯了么。”苏人玉有野心,也是把前程赌在这场替皇上‘排忧解难’的局上。当初和小妹筹议好,只是将德妃的孩子弄掉就撤手,谁知小妹竟然还想杀了德妃。“如何了你,中邪了?”
姜之齐渐渐蹲下,他将手中的木盒放在地上,然后从怀里取出方帕子,悄悄地给苏妫擦脸上的雨水、泪水,边擦边嘲笑:“七娘,你的胆量越来越大了,现在连德妃都敢动手。”
刚走进合欢殿的宫门,苏妫就闻声哥哥苏人玉的惨叫,他正在被两小我高马大的侍卫杖责,棍子打人的声音很响,在偌大的宫院仿佛都有反响。而一旁泡在雨水里的,是刚受过刑的常俊常公公,他一动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。
雨越下越大,没多久就将苏妫给打湿,黑发粘在白腻的皮肤上,明显已经是初夏了,为甚么早晨还是这么冷。
“回到长安,我想去王府看我三姐姐,她有身孕了。”
“滚出去,跪在殿外,没有朕的旨意,不准起来。”
对,苏家,我李月华这辈子实在欠苏家太多了。元兰这贱人如果死,毫不能死在姓苏的人手中。
拂晓时分,姜铄好不轻易等的德妃睡着,这才着仓猝火地往苏妫那儿赶,才进房间,就闻声女子恩恩呀呀的声音。难不成她,在偷人?
苏妫不由得嘲笑一声,她回身面对姜铄,这个漂亮的男人看上去很轻松,也是,心头的一块病没了,他能不欢畅么。元兰你真不幸,一次次被这个恶魔玩弄于鼓掌当中。
“王爷,我有家吗?”
姜之齐忙将伞扔到一边,跪下给天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,然后将那镂雕木盒举过甚顶:“启禀父皇,儿臣听闻娘娘之过后,实在是担忧父皇和娘娘过分悲伤,特送来蓝田玉璧一面,望”
“你还敢扯谎,宋太医已经招认了,是你找他要了打胎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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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在宫灯底下的赵公公瞧见苏妫叹了口气,点头道:“娘子快出来吧,哎。”
啪!
不知是踩到了青苔还是眩晕了,一个踉跄,苏妫直挺挺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,台阶不高,可摔下去也是疼的够呛。
姜之齐还是阴鸷俊美,在昏黄的宫灯下,他的五官通俗的让人沉迷。这个男人眼睛一向从苏妫的侧脸往下看,最后逗留在苏妫的心口,他盯着那道丑恶的刀疤入迷。
苏妫举起金簪,对准元兰的喉咙往下扎,谁知却被苏人玉给拦住。
风将苏妫的鲜红裙角给吹地乱飘,她表情不好时喜好穿红衣,没别的原因,只是因为红色像血。
“小妹,快把衣服穿上。”苏人玉看起来很焦急,许是震惊了伤口,他呲牙咧嘴地往苏妫跟前爬,抬高了声音怒斥:“若叫皇上瞥见可如何好,听话。”
苏妫躺在雨水中,看着姜之齐仓猝地追了下来,她渐渐地将鞋脱下,笑着递到面前的年青男人手中:“你看,她真是双破鞋,连站都站不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