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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之齐从怀中取出个杏黄色的粗瓷小瓶,他将苏妫拉到灯笼下,一点点地替她抹药,时不时地会吹一下,他怕弄疼她。
姜之齐停下脚步,他看着骑在顿时的她,那么远、那么美,就连咬牙拉弓的狠劲儿,都让人迷醉不已。
“罗公子再大声些嘛。”
罗公子这点谨慎思,明眼人都能明白。
一阵不怀美意地轰笑声响起,苏妫细心看向面前的男人们。公然,在一群三大五粗的老爷们中间,那来自青州的罗公子,单弱的有些凸起。
一听这话,苏妫便了然。粮草之地,属于军事奥妙,就算敌国杀手有通天的本领,不成能在姜之齐眼皮子底下如此敏捷地放火烧粮,除非有内鬼。前太子姜勉之深恨姜之齐多次算计他暗害他,定是趁此机遇,想要抨击返来。
是了!
“不是借,是买。”姜之齐可贵玩皮一笑,他哈腰凑到苏妫身边,密切地咬耳朵:“先打个白条,买他家的粮。”
陆讎听了这话,身子一颤,忙单膝跪地,果断道:“末将万死不辞!”
姜之齐盯着寒儿的睡颜,看了好久,才无法道:“你这孩子,心太直了。”
宁肯错杀三千,不能放过一个!
小将一听这话,急道:“三爷,蛮人势不成挡,我军毁伤惨痛。”
隔着纱窗,苏妫瞥见姜之齐给寒儿盖好被子,他坐在床边,嘴角勾着抹淡笑,小指在耳朵里掏了掏,然后放在嘴边悄悄一吹,道:“寒儿,你说齐叔该如何办。”
苏妫俏眼一瞪,凶巴巴地将碗沿儿凑到女儿口边,大发雌威:“烫也得喝!”她逼迫着女儿喝了大半碗,又气又心疼:“老姜汤最能驱寒,喝完后盖上两床被子,闷出一身汗明儿就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