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邵不由坐正了身子,抬眼细细地打量这个奇特的仆人,贝齿洁白整齐,藏在长袖中的手模糊能看到细致的肤质,耳垂另有耳眼!成心机,是个打扮成老头的小女孩,她究竟是谁。
“住嘴!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!”苏妫仓猝喝止这胆小包天的小老头,她忙疾走到帐正中,躬身再次给元邵行了一礼,笑道:“家老冲犯国主天威,臣代他向国主赔罪。”
苏妫垂眸看了看杯底浅红色的残渍,手指沾了些放到鼻边闻了闻,轻笑道:“此酒乃苍茫的长河夕照圆,美人关则是潺潺的小桥流水人家,各有千秋。”
“那里无端!”元邵漂亮的脸上仍旧挂着骄贵的笑,他看着火线妖孽般的女人,道:“你国天子曾承诺本尊,本尊帮他核心之乱,他直捣黄龙后就割戍边二十城给我,可到现在本尊只获得戋戋十座贫困的小城。”说罢这话,元邵伸开双臂朝摆布将士笑道:“诸位爱卿,你们感觉本尊来索债是不对的吗?本尊只不过在践行他们天子的信誉罢了。”
才刚将帘子翻开,一股牲口粪便的恶臭就劈面扑来。&#苏妫下认识用手捂着心口,用力儿咽了口唾沫,才将胃里泛上来的那股恶心给压下去。
“想去哪儿?”元辄的汉话并不如何流利,他一手指着内里的椅子,另一手用力地推苏妫的肩,冷声道:“归去等着。”
元辄高低打量了番苏妫,嘴角牵起抹讽刺的笑,他扬起手臂做出请的姿式,冷声道:“国主正在用早餐,请苏将军一行人先在帐篷里稍等半晌。”
元邵亦走下王座,傲慢道:“不错
……
“这就怪了。”苏妫用心做出不解之色,皱眉笑道:“鄙国没有三王爷这号人哪。”
这对兄妹,男的穿寺人服,女的则穿了宫女服,他们一人提了个雕花木盒,恭敬地给帐里的国主与诸位将军们施礼。
苏妫不慌不忙笑道:“是否为贵妃娘娘亲笔手札,国主一看便明白。”昨夜姜之齐、白新飞、辛左、牛将军等人彻夜商讨,总算拟出信的内容。而在桃花笺上誊写,则是由苏妫亲部下笔,兰姐姐,与你相伴十年,你的笔迹我还是很轻易仿照的。
元辄说完这话,抬头将蛇血一饮而尽,他不屑地看着这个发怔的小老头,刚筹办开口热诚两句,谁知这小老头竟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金杯,连眼睛都不眨地大口喝,不止如此,这小老头还挑衅似得将酒杯倒转过来,表示大师他已然将毒血全数喝光,一滴不剩。
元邵哈哈大笑:“这对以色侍人的贱奴,哥哥叫小六,mm叫小七,苏将军看他们长得像么。”
听了这话,罗家的仆人立马炸毛了:“不可,你得让我们出去。”
“吕国天子无信无耻。”
“恰是。”
小六小七,哼,元邵你是在讽刺我苏氏兄妹。
“夕月国万岁!国主万岁!”
即便元辄再不肯意,可他不敢违背王兄的号令。
侍从将信从苏妫手中取走,呈给元邵,元邵瞅了眼信笺并不看,嘲笑道:“长安离此处十万八千里,贵妃娘娘如何能在**之间送信来。”言下之意,这信你是捏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