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仁德闻言,一时不知从何提及。
但是现在,丫头被抓走了。
林福儿只是个五岁的女童,但她表示出来的聪明程度倒是陈世怀之前从未见地过的,他赏识福儿那丫头,也很想晓得,如此灵秀通透的娃儿,长大后会出落的多么了不起。
对陈世怀,林三叔有些耳闻,传闻此人对林福儿一家非常照顾后,还曾偷偷去食铺外看过,端庄对上今儿还是头一回。
林三叔悄悄捏紧了手指,细心察看着来人的神采,点头应是。
此人叫于承儒,当了一辈子官,临了结束不太都雅,心中郁结,便各处云游散心,恰是当时林福儿不经意间的几句话,点醒了于承儒。
光天化日之下、强抢女童,想来那些人多少会有些避讳,不敢太明目张胆,一边安排人去找,一边让人去报官,心中希冀着还来得及,来得及追回福儿。
苏仁德看出来人对林福儿的态度有些过于在乎,顿时绷紧了身子,警戒的看着来人。
“各位,可否奉告老朽,到底产生了何事?说出来,或许我能帮的上忙。”于承儒言语随和,半点看不出他曾是朝中大员。
城守村,苏家窑洞前,陈世怀已经到了,苏仁德虽觉欠了陈家太多恩典,但现在面对的环境,他已经顾不得想不竭累加的恩典了,见着陈世怀的第一刻,就深深跪了下去。
院子挺大,内里站着好些人,主家苏仁德双眼通红,明显刚哭过,就连院子里的家什也好些散落在地上,像是有人上弟子过事。
这年初女童被拐,只要两种成果,一种被卖身为奴,另一种是被调教成奉侍人的烟花女子,不管是哪种,必然会一点一点的磨掉林福儿的赋性。
一声:“福儿……”出口,已经泣不成声。
这月许来,于承儒重新找到了人生目标。
林三叔神采缓下,冲陈世怀微微点头,正要表达下谢意。
青阳镇民风还算浑厚,如何会出了这类事?
想起那种环境落在林福儿身上,陈世怀都感觉非常气愤。
只要两个女儿,短短月许前后,全不见了,这类事摊在谁身上,也接管不了。
林三叔将视野从门外的马车上收回来,凝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:“我林家后辈小儿,刚被人估客带走了。”
陈世怀是场面上的人,见来人不俗,且规矩有加,顿时心中生出几分希冀,冲于承儒抱手说道:“老先生有所不知,福儿那丫头,明天刚被人估客带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