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内笑声叠着笑声,直到歌舞散去,彻夜的重头戏收场,几个被打扮的花儿一样的妙美女孩儿,被绑在带轱轳的盒子里推了出来。
父亲被人下了毒,这世上最残暴的毒药之一,那毒药名唤融骨散,中毒后,皮肉下的骨头会一点点的熔化,比活生生的人被生生抽离骨肉更加骇人。
关头是,骨肉没了,人还活着。
糊口不易,谁不想有点彩头呢!
“等猜完了,才是竞价,竞价时,想要增加胜算,会出价买台上那些女人的衣服,面纱十两、外衫十两,嘿嘿,倘如有人持续出价,会一向让女子脱的只剩下肚兜、底裤哦!啧啧啧~~今儿大师都有眼福了。”
只是,贴身经历奉告他,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,特别像金嵘那等凶险歹人,不除后患无穷。
幸亏父亲早有筹办,跟他说过,一旦家里出事,他能够投奔何人,实际上玄墨并未投奔父亲叮咛之人,而是挑选了最难走的路。
看到这些,玄墨的身形禁不住绷的端直,女孩们的出场引的楼下喝彩一片,很多人跟着起哄,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谁会用那么残暴的体例杀人?父亲临死前紧紧的看着他,口不能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但他却看懂了父亲眼底的意义。
说是盒子更像柜子,女孩们就像一件件商品,被揭示于人前。
玄墨一向在等,等候机会。
再出来时,玄墨背负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艰巨任务,报仇,家属之仇,报仇,杀父之仇,他哪怕不是为了夺回龙家皇权,也要为枉死的祖父与父亲报仇。
令泽欢是来看美人儿寻欢的,他见玄墨闷声不吭,只当玄墨是表情不好才来找乐子,那里晓得,他这句话直接扑灭了玄墨内心的导火点。
不知觉间,玄墨竟然已经在雅座里坐了个把时候,外头的天涯已经起了暮色。
令泽欢见玄墨神采慎重,便随口笑道:“兄台是不晓得红楼阁的端方吧?哈哈哈~~观兄台丰度端方,该是第一次来这类处所吧?别急别急,好戏才方才收场。”
结党营私、拉帮结派,这都只是冰山一角,这些年死在金嵘手里的良家女子有多少,那专门为他培养的死卫,又是从多少存亡拼杀中挑出来的,就为了他一人,累及无辜枉死之人不计其数。
父亲接受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痛苦,死的非常悲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