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你坐着别动。”嘉康让寇妈妈搬了张杌子过来,在床边坐着,“方才我碰到太医,太医说你没事了,你本身可有那里感觉不舒畅?”
绮罗喂完了药,扶着林勋要让他躺下歇息一会儿,透墨在门外说:“主子,查到阿谁女人的下落了。”
送走了月三娘,宁溪回到绮罗的住处,嘉康等人已经被绮罗劝归去了。
“我晓得了,你先归去吧。”
宁溪在绮罗的耳边反复了一遍透墨的话,绮罗晓得不管将来谁要即位为帝,都少不得要争夺林勋的支撑,他今后在真宗天子面前只会越来越得宠,不然也不会坐到枢密院的第一把交椅。现在固然只是个枢密院都承旨的职官,不过是从五品,但通领枢府诸务,其下所辖十二房大小事件都得问过林勋。
“不了,下官还要回宫里向皇上复命,先行一步。”秦太医说完拱了拱手,嘉康让一个丫环送他出去了。
他抬起手做了个投降的行动,绮罗这才放开他,高低打量:“你感觉好些了吗?是不是真的没事了?我叫人再请太医来看看。”
“你醒了?!”她赶紧坐起来,盯着林勋看。林勋单手捂着生硬的手臂,还没来得及说话,冷不防被她扑过来紧紧地抱住,竟是在他怀里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。
可若只是平常产生了吵嘴,江文巧何必冒险犯下性命呢?
“皇上刚下旨封了四皇子为晋王,六皇子为秦王,各自的府邸也都改换了亲王府的气度。东宫和秦王那边传闻主子受伤了,特地派人送了药材和补品来,好一堆呢,都搁在前院的浩澜堂里。晋王就吝啬了些,只着人过来问了问环境。坤叔要我来叨教夫人,该如何措置。”
“都收下吧,盘点入库。别的奉告坤叔,以侯爷的名义,给两位王爷送去贺礼。不必备厚了,两边都一样就行。”
透墨在门外朝宁溪招了招手,宁溪低头出去问道:“如何了?”
“你在这里等等,我出来问问夫人。”
宁溪晓得林勋受伤的事情不能张扬,就拉着月三娘到角落的花圃里,低声说:“侯爷受伤昏倒了,夫人现在没体例过来。您有甚么事情,先跟奴婢说,奴婢归去后传达。”
嘉康倒也不是端着架子,而是她自小娇养,不会照顾人。小时候林勋被乳母带着沐浴,乳母只不过让她看一下,出去拿块坚固的布,返来就瞥见婴孩儿掉进了桶里,嘉康帮手忙脚乱地捞。那以后,林阳便不让嘉康碰林勋了。
宁溪在热水里拧了巾帕递畴昔给绮罗,月三娘说的事临时压下没有提。绮罗用巾帕给林勋细心擦脸,心中又过了一遍上辈子晓得的事。作为镇国的将军,他受伤的事可大可小,上辈子一定没有,只不过动静被各方压住了。她从旁人那边探听的,一定全数是实在的。
且等一等好了。
“太医看过了,说是被鼎撞了,伤了脏腑,已经没有伤害。只不过侯爷的身份摆在那边,受伤的事情不宜张扬。月老板这么急地找来,究竟是出了甚么事?”
“是。”宁溪出门把绮罗的话奉告透墨,透墨赶紧去前院禀了于坤,于坤敏捷地把事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