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……臣妾……没有……”赵皇后哭得眼泪鼻涕一把,妆都哭花了,下巴却被天子紧紧捏着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真宗天子站起来,思忖半晌,负手道:“走,我们去坤和宫看看。”
“朕明天若不来,你是不是又筹算像前次对于林勋一样,把当年用在朕身上的体例,再拿来对于苏从修?是也不是?!”
“哦?有这么巧的事情?你把苏从修和叶季辰都给朕招来,朕要问问清楚。”
世人应了声是,各自散去,只赵皇后跟着真宗天子进了殿内。赵皇后命宫女去厨房端热着的参汤过来,天子接了参汤坐在榻上,让满殿的宫人都退下去,独自拿起赵皇后看的书,随口说道:“我记得你之前不如何爱看书的。”
真宗天子放开她,她伏在地上说:“皇上如有证据,立即废了臣妾,臣妾也毫无牢骚。若您没有证据这么冤枉臣妾,还要废臣妾,臣妾不平啊!满朝文武也不会服的。”
“如有证据,朕会跟你废话这么多?”真宗天子抬开端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赵笙,要晓得多行不义必自毙。你,为后代积点德,好自为之吧。”说完,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天子摸着腰上的玉佩,打断她:“仪轩之前不是一向喜好林勋么?颠末西夏这件事,倒能接管旁人了?”
赵皇后张了张口,看到赵霁私递过来的眼神,毕竟是没有说话。
宁溪道:“可她要嫁给叶大人,叶大人已经有妻,莫非郡主还要屈居元妻之下?”
苏菀固然嫁给了东宫太子,名义上苏家与太子一党绑在了一起。但是苏行知倒是个狷介文人,慎重矜持,不爱搞党争。赵仪轩如果嫁给苏从修,委曲是稍稍有点委曲了,但又何尝不是一条前程。或者性子跟着苏从修还能改一改。
皇宫以内,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真宗天子本在延和殿理事,命人送走了西夏的使臣,把童玉招到身边,迷惑地问道:“这银扇郡主是如何回事?叶季辰又是谁?”
郭太医跪下道:“侯爷,夫人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。”
真宗天子走过花圃的时候,看到一棵海棠花树的叶缝间散落着一些红色花瓣的残叶,忍不住俯下身捡起来些,放在掌内心头。
透墨赶紧将事情说与他听,还弥补道:“叶大大家微言轻,只怕皇上不会为了他等闲获咎西夏人。侯爷,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办才好?西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在理的要求,未免过分得寸进尺。”
绮罗摇了点头:“没甚么胃口,我俄然想喝酸梅汤。”
只不过现在还是寒冬之节,满园萧瑟,又搬了些四时常青的植被来添补。
“如何会?”林勋心下一沉,晓得太医接下来讲的话恐怕不好,“我已经非常谨慎……”
“是。”
童玉踌躇了一下,真宗天子问道:“如何了?”
“这不是您当时一向没恩准吗?勇冠侯也偶然,另行娶妻了。仪轩现在估计也断念了。苏从修挺好的,臣妾看仪轩的模样,心中也是对劲的。”
赵皇后愣愣地坐在地上,贴身女官春华跑出去扶她,不晓得这是如何了,只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皇后,小厨房熬的东西,还要给苏大人端去吗?”
“你甚么都看不见吗?因为花朵是红色的啊……都被风吹走咯!”
“官家,官家您这是如何了?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?”童玉体贴肠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