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勋在袖中抓着叶婉绣的那方帕子,点头道:“是我忽视,害她枉送了性命。说到底,是我负了她。”
没想到她刚走了两步,就有个婆子带她到中间的耳房里,硬是灌了药。
陆云昭本与夫人坐在明堂上饮茶,见林勋来了,他的夫人亲身给林勋奉上了茶。林勋谢过,周氏便退下去了。她嫁与陆云昭近二十年,太明白本身夫君的脾气。饶是跟她相敬如宾,也不肯意她有半分介入朝堂之事。
林勋看他一眼,命他说出绝壁在那边,别的命人将他扭送到本地的官府查办。江氏想要逃窜,也被林勋一并抓住。
前阵子,有一名言官因与他政见分歧,暗里与同僚喝酒时,非议了陆云昭之母两句,不久就因事被撤职查办了。
过了一会儿,那影子过来猛地翻开帘帐,看到床上的她,顿时怒道:“你如何在这里?谁让你出去的!”
驿丞带着雨桐到了驿馆的大门边,指着门外一个孱羸的身影,小声道:“女人看,就是她。”
驿丞顿时没了主张,经不住她的再三哀告,何况听她之言仿佛真与林勋熟谙,又怕这女人真是服侍过林勋的,就偷偷把她带到了林勋的房间里,要她在这里等着。
“并不是。”林勋恐怕触了天子的霉头,事情往更没法瞻望的方向生长,便说道,“只是传闻皇上身材抱恙,特地进宫来看望。”
“不消说了,你出去吧。”林勋挥手道。
“您带我去看看。”雨桐起家道。
林勋知叶季辰被连累,恐怕没法保得性命,便想保全他的家人。马知府的家眷当中,女子皆被判充为官妓,男人都被判为奴,别的官员的家眷也好不到那里去。林勋便借公职之便,前去应天府。
但是雨桐并没有去传话,而是让叶婉在门外跪了一整夜。第二日林勋临出门之前问她:“叶女人走了吗?”
在他眼里,女人便是持家,相夫教子的,旁的事不该倾目。更别提她还生不出孩子来。
叶婉跪在林勋面前,一边叩首一边说:“求求您了林叔,求求您救救父亲吧!我实在是走投无路,也没有别人能够求。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斩首!我情愿做牛做马酬谢您的恩典,只求您能帮帮我们!”
透墨感觉有理,便让雨桐去了。他随林勋在叶家住的时候,就看出了那位叶女人的谨慎思,只不过林勋偶然,他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。透墨想:她家中遭遇变故,心中必然悲苦,本身又笨口笨舌,还是让雨桐前去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