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出来的金饰店老板感觉真是暴殄天物,这金饰如果要卖,交给他绝对能卖一个好代价,十两不是亏大了!
绮罗点了点头:“结婚一辈子就一次。挺合适你的,拿去吧。”
“传闻是王公子敬慕五蜜斯日久,求了王夫人,王夫人便托我来讲媒了,莫不是有甚么题目?”姚氏不解地问。
朱成碧走到赵阮身边,扯了扯赵阮的衣袖,不甘心肠看着那套金饰。赵阮晓得她也想要,可已经是于文芝的东西,莫非要夺过来?何况于文芝顿时就要嫁出去了,姑嫂相争成甚么模样?她瞪了朱成碧一眼,要她循分点。
十两?的确是半卖半送了。于娴道:“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。她在哪儿呢?”
月三娘实在心疼,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了?金饰店老板给那么好的代价你不卖,恰好给了一个只出得起十两银子的。我看她荷包都空了。”
绮罗正在新房玩弄一个花瓶,嘴里咬着几根花枝,闻言一惊,把花拿下来:“可我传闻我四哥要娶妻了啊。”
“劳烦夫人归去跟王家回话,就说我女儿的婚事已经有端倪了,恐怕这亲家就结不成了。”赵阮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跨出去,大声说道。
月三娘点了点头,低声说:“不过都是偷偷来的,也没那么张狂了。你可千万别跟他夫人说,伤豪情的。”
在繁忙的筹办中,三月很快就到了,叶季辰结婚的前一天,绮罗和郭雅心都住在了他们严书巷的家中,帮手安插,同时也给新人增加点喜庆的氛围。结婚就是要热热烈闹的,太冷僻就讨不到好兆头了。
赵阮摆出一副不肯意去的模样,朱明祁冷哼一声:“你不怕扳连我,扳连两个儿子和阿碧,固然不去。现在是甚么情势你还看不清楚吗!没脑筋的东西。”
月三娘悄悄吃惊,问绮罗的意义,绮罗却摇了点头。她做这套金饰本就不为了赢利,只不过那天灵感俄然来了,想做了给陈家珍当作亲的贺礼。她那边本来另有一套更贵重的宝石头面,但感觉本身做得更成心义。
于娴把盒子翻开,忍不住赞了一声:“好目光,真是标致。不过文芝,你哪来这么多银子?”
于文芝很打动,连声伸谢,从速去腰间摸荷包子。她身上就带了十两银子,不过买了这套金饰真是太值了。她把钱给了绮罗,又再三鞠躬感激,绮罗摆了摆手,跟月三娘一起走了。
朱成碧转头,看到是月三娘,轻嗤了一声,把东西摔回盒子里,回身走开了。绮罗戴着帷帽,她没有认出来。
“你觉得你女儿是香饽饽,大家都想抢?”朱明祁冷冷地说,“你本身想想看,京中十六岁还没有议亲的女人有几个?哪个好女人不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被人抢着要了?你看绮罗嫁的,再看看你女儿。”
她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,林勋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退开道:“你忙吧。”然后就回身走出去了。
赵阮还欲辩白几句,朱明祁已经拂袖拜别了。她内心直发虚,不晓得大相国寺里到底产生了甚么,跟王绍成俄然来提亲有没有干系。前头她传闻王绍成沉沦朱绮罗,就去王夫人那边提了提,还觉得会闹出些事情,哪晓得风平浪静的,就只晓得那位补葺长老俄然回故乡去了。可她现在没空理睬这些,就想尽快把朱成碧的婚事给定下来。光阴久了,夜长梦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