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勋微微怔住,倒没想到她俄然提起青莲居士来:“你从那里晓得的?”
林勋笑道:“也不能说不对,只不太小孩子不能这么教。”
林勋摸着林珊的后脑,对林骁说:“珊儿还小,你是兄长,凡事要多让让她,有点耐烦,晓得么?”
林勋发笑,低头精密地碾着她的嘴唇:“夫人可还对劲?”畴前他对女人真的没有甚么兴趣,虎帐里的军妓主动过来投怀送抱的也很多,有的乃至赤-裸-裸地直接跪在他的两腿之间,用舌头舔着嘴唇,各式魅惑,但最后都被他丢出去了。只不过没吃过猪肉,不代表没见过猪跑。男女之间的事,他见太多了。少年时候,作为侯府将来的仆人,负担开枝散叶的任务,天然也是有专人教的。
绮罗原是不想打搅他们叔侄的,闻言只能走了畴昔。想来侯府里成年的男人少,两个孩子父亲又都不在身边,很天然地就把林勋当作了父亲。林勋对他们也非常看重,两个孩子的吃穿用度一看就是遵循林勋的亲生孩子来安排的。
林勋拍着小丫头的背,低声安抚着,看到林骁跑过来,顿时板起脸。
“哥哥坏!哥哥不带我玩!”林珊嘟着嘴,回身抱着林勋的脖子,哇哇大哭起来,“三叔,我不要理哥哥了!”
林骁很天然连贯地说:“郑庄公仁慈刻薄,面对共叔段的步步紧逼,一再谦让。并且他是个大孝子,武姜非常偏疼共叔段,从小就对他不公,但他最后还能放下恩仇,与她重归于好。”
林勋一笑,揽着绮罗往她的住处走,又问了早上去嘉康那边存候的事,绮罗就把要办理内需处跟林勋说了。林勋也没想到嘉康会这么快做决定,说道:“你去管内需处,另偶然候画画?我去跟母亲说一声,管家的事情缓两年再说。”更何况,罗氏管家一向也不错。
林骁昂首看着林勋,不但不怕,眼里就像落了无数的细姨星,亮得发光。那是一种崇拜和迷恋的目光,绮罗感觉很熟谙。
“坤叔说他有急事找您。”
绮罗笑着对林勋说:“看来至公子的确是读过《左传》了。”
“您固然考就是。”林骁的脸上有对劲之色,先生都夸他是神童,还能被一个女人考倒了不成?他实在不太看得起女人,像他娘一样,每天只晓得陷在金帛之物里,偶然他想跟她说说儒家的思惟,说说孔孟之道,底子就是对牛操琴。
十岁就读完了十三经!这下林骁看绮罗的目光已经跟看怪物没甚么两样了。
绮罗点了点头:“那至公子以为郑庄公是个如何的人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宁溪跟玉簪真是薄命的下人啊,每次都要在仆人亲热的时候来当炮灰。</dd>
林骁游移着点了点头,林勋的话他向来不敢违逆的。他从小就没有父亲,林勋对于他来讲如兄如父,像座高山一样。他一向是以这个三叔为表率的。
绮罗当然信赖他的才气,宿世三十刚出头,就已经是同知枢密院事,那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坐不到的高位,更别提他只是武将出身,前无前人。
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里,午餐早就已经备好,宁溪看到他们返来,赶紧叮咛丫环们上菜。
见她这么说,林勋也没有再对峙。他总想着让她在侯府里也自在些,固然不免受着婆母的管束,起码别在他这里拘着,就想好好宠着她。他晓得绮罗很小就学着管家了,管得另有模有样的,一个内需处应当还难不倒她。他也是前几年去了应天府才晓得,这个丫头竟然这般了得,小小年纪,书读得都不比男孩儿差。难怪陆云昭看重她,有如许的心气,便胜普通女子很多。明天听了她对左传的观点,他倒是更加奇怪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