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正理,”谭氏点点头,“只是不能急,我叫外院管事帮你留着心,总不至于再叫人坑了去。”
张氏目光一凝,“此次我们和襄国公府一起上京,那襄国公看起来好好的,如何就会生不出儿子?莫非江家也不准男人纳妾?”想到儿媳苏氏,张氏也严峻起来,这清流家的媳妇不好娶啊。
张万夫一家到的早,已经批示着将各处院子洒扫洁净,因都城的屋子没有洛阳的大,在家时已经筹议好了,叶书夏一家住在与二门比来的一间院子,而本来的晓月居由叶志恒伉俪来住。
“留你在这儿照看,难为你了,”张氏破天荒的与祥云道了声辛苦,在她看来,这个妾室也太牛性,年纪悄悄的嫁了就是,留下来将来都是本身儿子的费事,可她到底是叶向荃的妾,本身一个做嫂子的又不能出面卖了她,幸亏这个祥云是个悄无声气的,倒也不算碍眼。
谭氏的婆媳胶葛张氏不好置喙,笑道,“我看如檀媳妇也不像个没福的,等等总会有的,此次我们筹算在都城多待些年了,老如许坐吃山空的也不好,再说志恒也不能没个事儿做,我便想着在周边买点地,再添两间铺子,”
叶睐娘环顾四周,锦瑟居里奉侍的丫头青衣布裙,脂粉不施垂首而立,丫髻上也都是两条穿珠头绳,堂外更是鸦雀无声,这位檀嫂子是以军法治家么?
有了谭氏的承诺张氏内心略定,这类事如果交给儿子办,说不定还真让人坑了。
“这个媳妇甚么都好,就是,唉,院子里连只母蚊子都不准有,”提起二媳妇江氏,谭氏有些愤然,她前两年送畴昔几个丫头,没想到不出半年就被江氏寻了错处打发了,“江家真真是好家教~”
固然是苦寒之地,但油水却足的很,每年张如楠捎返来的皮货都是都城难寻的,当然谭氏不会跟小姑说这些,“他们少年伉俪,如楠又在千里以外,还是有芳菲跟着我才放心,这不,前儿又来信儿说,又怀上了呢~”说到家里又要添丁,谭氏一脸忧色。
“也没有明说不准,”想起襄国公府的李夫人,儿媳的姑姑,谭氏撇撇嘴,“年青的时候仗着仙颜,把国公爷拘在本身身边,偏本身又是个生不出儿子的,现在国公他老了,弄再多妾室通房的顶甚么用?整天巴着辅国将军府的李编修,人家都多大了?要我说过继也要趁早,在族里抱个年幼的养在本身身边,前几天我还敲打如檀媳妇呢,如果她再不肯,我就找个家世明净的女人给正端庄经的抬进门做妾~”
“你们都下去安设吧,我也想歇歇,”张氏也是做外祖母的人了,到底是有了年纪,半月的跋涉让她就想到床上躺躺。
“眯娘现在都是大女人了,快来舅母看看,”谭氏抹干眼泪,小姑的一双后代都有了好的归宿,就剩面前这个了,模样不错,脾气本性更是没得挑,就是一提出身就露了怯。
因为叶家在都城就一处宅子,并没有买卖,张氏回洛阳时把张万夫和叶成一家都带了去,仍留了永家佳耦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下人守着宅子,内院里只留了几个粗使似妇与祥云主仆二人,大小算是有个主子在管着事,本来叶睐娘担忧祥云镇不住那些积大哥奴,看来荏弱的祥云并没有被那些人苛待。
张如楠鄙人面做县令,比年报了卓异,现在又带了老婆调到了江淅为官,张氏也是捡着谭氏爱听的说,“现在楠哥儿从那苦寒之地返来,今后升迁还不是迟早的事?另有檀哥,进了翰林院,还操心甚么出息?要说你也是太贤德了,楠哥儿媳妇竟然一天都不消奉侍你这个婆婆,不时跟在任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