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妾,还敢自认哥儿做娘,何曾将我放在眼里。”永昌郡主俄然一笑道,“你觉得我真是蠢货?”她神采淡淡道,“娴姐儿以后,我数年未育,你真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我的饮食里下药?想把爵位留给你敬爱的人儿,我偏不如你的意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听到身后几个少年往着那些死人的方向扑去,口中哭喊着,“娘!”
到了后门儿,斑斓就见着兰芷芳芷与红玉一同站在门口等着,见着她下了车,仓猝上来,一见她尖尖的小脸儿眼睛就都红了,兰芷抹了一把眼泪,对着斑斓含笑道,“太太日日盼着你返来,明天可算是等着了,快和我们出来,太太等着呢。”背面一群丫头婆子也跟着赔笑容。
如果常日,老太太的话多少管用。但是面前的亲卫是甚么人呢?亲王府里出来的,那里将一个侯府看在眼里,何况永昌郡主才是他们的真主子,一群亲卫就跟没闻声普通,该捆人捆人,该掀车的掀车,一时这院子里头连个无缺的东西都没有了。
“郡主问你们,事成以后保你繁华繁华这一句,是谁说的?”那丫头就仿佛下头和平常一样似的,非常平平,见着了下头有几个妇人目中闪动,便一指说道,“提出来放在一旁。”
“不是我!”那妇人嘴硬道,俄然就要嚎啕。
“堵上她的嘴,给我打死她!”永昌郡主对着骇然的老太太点头道,“不过是个暗害主子的妾,这后院儿的事儿,老太太别插手了。何况,”她嘲笑了一声道,“既然敢摆出如许的阵仗,我的手里就是有证据的。老太太可别逼我真的捅到宫里头去,不然被打死的,”她意味深长地在老太太的身上逡巡一圈道,“可不就仅仅这几个贱人了。”
目睹这妇人的嘴就这么被堵上了,剩下的人都诚恳了起来,深知这一回永昌郡主是动真格的了,便都有些不安。
“不怕我把事儿都说出来,你就再给我说一句!”永昌郡主嘲笑了一声,对着身边的丫头怒声道,“我身子重,你们不晓得如何奉侍老太太?”公然就见几个丫头稳稳地下去,将老太太身边的两个蜜斯给挤到一边,拖着她走到一旁,口中笑着说道,“叫老太太活力,是我们的不是,我们在这儿给您赔罪。”一偏头,便有两个婆子将那两个哭天喊地的蜜斯往她们姐妹的堆里一推。
“你是个明白的。”永昌郡主暖和地看着她,以后叹道,“这日子,就看你想如何过。想要过得舒坦,就不能老是把苦往肚子里咽。不争不抢,旁人可不就由着劲儿欺负你?”她轻声道,“也不知你们主子,甚么时候能明白过来。”
见了这个,永昌郡主只是嘲笑了两声,对上了下头庶女们仇恨或是害怕的眼睛,也不觉得然,只对着老太太道,“这些背主的主子,本郡主本日替老太太经验完了。今后也叫他们晓得,谁再敢怠慢您,就和这几个一个了局!”轻描淡写地将这事儿推给了老太太,她便抻着腰懒惰道,“我身子重,现在,便不陪着老太太了。有事儿,”她对着还架着老太太的丫头道,“跟她们说就是。”
“我早就晓得,却为何一向哑忍不发对不对?”永昌郡主嘲笑道,“我跟你在外任,天高天子远,死了谁晓得如何死的?”她叹道,“若你是个聪明的,便不该谋京里的缺儿,这京里头有我姐姐有我父王,清算你,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但是想到了甚么,她只淡淡说道,“现在,我偏要留着你,看着我生个世子,叫你们那点儿快意算盘全都落空。另有你们,”她对着那些俄然止住哭声的蜜斯们说道,“京里头都晓得你们是我永昌的庶女,我是个驰名的母老虎,也不晓得今后,谁敢上门来跟你们提亲。”说完,又不怀美意地看了看那几个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