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现在沈家正值危急,不好太获咎本家,要不她早就在老太太之前把茶碗砸出去了。
当年老太太也是典范的北地女子,上能骑马打猎,下能暴打地痞,跟人掐架也是一等一的妙手来着。
要不是沈念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老太太,恐怕那刚端上来没多久的茶碗就要落到沈宝头上去。
当沈念做足了姿势想要哄人时,没几小我能完整顺从的,沈宝这厢还甚么都没拿到,就这么被她三言两语哄去歇息了。
当年受够了窝囊气,现在还要旧事重演?
“我看还是不费事大侄子了,我们家人还没死绝呢!”
不过她当然不会跟老太太歪缠,便只笑道:“祖母考虑的是,我会叮咛人看好他的,等我明日给他找些事情做,一旦忙起来,那里另有工夫探听事情?”
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下来,嘴皮子工夫但是退步了太多了。
不过没干系,沈念虽不好直接像对待李母那样把人轰出去,可要整谁,也不必非得正大光亮来不是。
老太太自从被沈念拦下就没再吭声,看着孙女哄走了沈宝,才没好气道:“你留下他何为?此人光是看着就讨厌,何况还要给他吃咱家的米饭馒头。”
一念及此,老太太不由忧愁起来:“他们所虑,不过是你背后的书院,眼下你退了学,却又留沈宝在家里,万一被他晓得了可怎生是好?”
不过,有骨气又如何样?没有男人能顶门立户,如果本家不脱手,这宁安沈家迟早是被人吞了的了局!若不是看在沈宏这些年定然攒下了大笔财帛的份上,他才懒得管,看着沈家式微下去才利落!
“叔父说的也是,买卖上的事情太庞大,我这几日但是手忙脚乱呢,既然叔父想要援手,那侄女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沈念对着老太太安抚似的笑了笑,握着老太太的手可没敢放松,即便那茶水不是很烫了,她也怕那瓷碗把人砸出个弊端来。
光看沈宝这张缺德的嘴,也是该被好好教做人的。
老太太迷惑的看了沈念一眼,没明白就沈宝那货会有甚么用。
她固然退了学,但是交友的人脉不是假的,并且她家世不显这个平常看来是优势的身分,也导致她交的朋友并不会因为她家出了不测就冷淡了,因为他们在最后来往时,家世就不是为人所看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