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吧,这案子都已经这么多天了,如果要筹办甚么,早都做好了,还差这两天工夫?
本来遵循孟孝的设法,那庾吏敢红口白牙诬赖沈家,定然有倚仗,见招拆招明显过于被动,不若先动手为强,只是沈念以为不必冒险,这才有了落拓的几日光阴。
沈念一大早便焚香沐浴,穿戴细心,连用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两口。
也难怪沈县尊出身世家,这把年纪了还只是个县令了。
孟孝发觉到沈念的行动,扭头瞥见荀子君,不知如何的,俄然生出些许不快来:“荀兄过来何为?”
毕竟此时大师还不晓得沈宏父子仍活着,作为沈家独一男丁,法理上他才是真正的被告人,沈念只是临时主事罢了。
“祖母、母亲请留步吧。”
这几日他也是压力很大!现在余左到了,他便能够把人、物好生转交,再出事也有高个子顶着了!
沈念略微有些忐忑,毕竟此时没有请状师这一说,打官司可端赖本身!
她真的不是去上法场啊。
“才到宁安,不消做调查么,就急着开审?”
沈默点点头。
他信赖本身的目光,也信赖卢、谢等人的目光,他们都喜好沈念,可不满是因为沈念这里有好吃好喝的,若沈念这一关都过不去,难道笑话。并且若真不是沈家做得,有他们这些人在,还能真让沈念被欺负了去?
很快,衙门便来人请沈念。
“好孩子,我和你娘在家里等着你们返来。”
而后马车吱呀一声,停了下来,内里传来一个陌生声音道:“请沈蜜斯下车。”
荀子君的态度并未多么热忱,但对沈念而言倒是刚好,且她能感遭到,固然荀子君的举止更像是随口说说,却又并不是作态。
沈念特地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长裙,墨色氅衣,不施脂粉,发间也仅只一支珍珠簪。
沈念决计没想到,不过是小小庾吏的贪墨案,竟然轰动了天子。
她握了握沈默的手,道:“默儿,你筹办好了吗?”
得知开审日期定下后,卢瑱他们便连续分开了沈家,是为避嫌,但他们也并未分开宁安。
沈念牵着侄儿的手重捏了一下,而后微微一笑,道:“走吧。”
见大师都一脸哀戚,要哭不哭的模样,沈念也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荀子君轻声一笑:“定然不会。”
沈念眉间狠狠皱了皱。按照她得来的动静,这个余左夙来行事稳妥,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,如何会这么焦急呢?莫非是感觉前提充足了,不消再调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