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背锅,天然沈家是够不上分量,那么孟陈两家,以及莽谷边军统领卢泽,这分量就很够了,如果查实了,绝对是地动级别的大案!一旦天子晓得了,恐怕又要杀的人头滚滚――风暴堪比天安初年的那一场江南灾银贪墨案。
而他们的偏向,决定了他们从那里开端动手,对待相干人士又是甚么态度,如何分拨人手。
姜琬闻言有些惊奇:“你亲身去大河镇?那这里的一摊子呢?”
余左闭上了嘴,就听姜琬道:“沈氏固然只是小鱼,但你莫忘了董明是如何说的,沈氏能逼迫他,是因为借势――他、或者说他们的目标,并非是沈氏,而是孟、陈两家!那两家,若说搬空全部会昌仓有点难度,但吞掉一半应当是能够做到的。”
但是话说返来,这只是此中一种能够,反向思虑一下,也能够是幕后黑手经心布下的局,只为了挑几个充足分量的背锅侠,从而把会昌仓贪墨一案给抹平了,又刚好发明沈家,或者说沈念,是个非常好的冲破口。
余左皱了皱眉:“实际上,我等此来是主审粮食贪墨一案,董明和他的买卖工具,以及粮食去处才是关头,沈家不过是此中一环,将过量精力放在这上面,未免主次不分。”
姜琬叹了口气,这还没过河呢就要拆桥?摇了点头,便抄动手出了门去,门外还模糊传来侍从追着给他披大氅的声音。
余左发笑,当即叮咛人去做远行的筹办,想了想又叫人去沈宅给孟叙送封信,筹算从他那边借俩侍卫带路。
余左悄悄的看着姜琬。
“这么说来,这些东西,也一定是真了?”余左找出了沈念递上去的那一叠契书皱眉道,“那看来只能暗里调查了,只是大河镇恐怕已经被卢泽节制,我们的人去探听动静,怕是很难不引发重视。”
孟孝则是笑道:“无妨,我们能够给他提个醒儿。”
“对了,”姜琬筹算走人,走到门口却又转过甚来,道:“既然你去大河镇,可别忘了拜访那位县令――固然是个蠢货,但毕竟是在卢泽眼皮子底下待了这好久,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晓得点甚么。”
余左一见姜琬那副死模样,当即把手里的东西一放,正过身一眼不错的盯着姜琬。直到姜琬先挪开了目光。
实在当真提及来,董明阿谁把孟氏、陈氏拉下水的说法是有些牵强的,可托度并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