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字字句句都是张氏的内心话,但这话说出来就是找骂的,并且被苏半雪这丫头说出来就变了味儿,
外婆见张氏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苏半雪,冷哼一声,“方才说不委曲,现在我说你几句你就委曲了,看来常日里你爹和大郎是待你太好了,娇惯了你这性子,今儿我来就好好教教你,如何做我们苏家的媳妇儿。”
张氏闻言脸煞白,憋了苏半雪一眼,辩白道,“外祖母,我刚才是被这丫头气的,我瞎扯的,您别生我的气。”
外婆一看,就晓得张氏在想些甚么,冷冷一笑,“哟,方才还喊我这老太婆外祖母,现在却说也说不得,你这脸子是甩给谁看的?”
张氏算是看出来了,现在苏半雪这丫头贼的很,在大人面前就装,在自个儿面前横,方才说那话想必也是用心的,昨儿她那委曲样儿估摸着也是如此,
外婆嘲笑,呛声道,“我耳朵没聋,用不着你在这解释,别把屎盆子往我宝贝乖孙女头上扣。”
张氏现在除了无语还是无语,她晓得若再瞎横,不利的毕竟是她,归正这老太婆也不成能久待,那她就临时忍一忍,等这死老太婆走了,这个家她该如何横就如何横。
张氏听这老太婆一口一个恶妻骂本身,还把那小贱人那样宝贝着,顿时肝火中烧,“那外祖母做甚么要说我恶妻?我当初嫁进门的时候就是这德行,爹爹和大郎也都是晓得的,他们都没说甚么,外祖母凭甚么说我?”
外婆想着就活力,又见这张氏如许跟本身说话,怒道,“你嫁进了苏家的门就是苏家的媳妇儿,别把我苏产业了你那张家,你爹和大郎不说你,那是他们不对,我这做外祖母的如果不说你,那就要遭外人嘲笑。”
如果平时张氏见苏小这般,早就打了他了,今儿却不可,苏钱来或许不敢随便脱手真打她,但这老太婆就不一样了,她中间站着的一个妇人仿佛是她的小儿媳妇儿,看她站那儿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晓得这老婆子的短长了,
苏藐视着张氏,眨巴着大眼,学着大人的调子,哼了一句,“性子臭,不害臊。”
外婆一听忍不住笑了,本想逗逗夸夸苏小,现在却不是时候,收了笑,瞧着张氏,嘲道,“你看看,连个四岁的娃儿都晓得你甚么性子,你说你另有甚么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