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……”
晓得这一计如果成了,老爷必定对她另眼对待,宋妈妈自是目不转睛盯着张昌邕,见其深思很久就悄悄点头算是承诺了,她不由大喜过望,又在中间笑道:“并且,我是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,这回就名正言顺跟着上京去,有甚么不好还能随时随地提点,决计把这场戏给演好了。至于二蜜斯,庶出变成嫡出,将来有两家侯府之助,就能说上一门想都想不到的好婚事,她哪有不乐意不听话的?”
“出去!”喝了一声以后,张昌邕见外头门帘一挑,宋妈妈进了屋子来屈膝施礼,他便冷冷地问道,“瑜儿的那些丫头都措置了?”
眸子子一转,她便赶紧陪笑道:“老爷想想,大蜜斯谁瞧都是病西施,可章晗是甚么身子?何况她和老爷夫人长得一丁点都不像,老爷别忘了她老子和哥哥还在二舅老爷军前效力呢,这马脚到处都是。再说,她如果成了大蜜斯,老爷今后可就别想靠近她了……”
张昌邕的眉头一时完整伸展了开来,不由连连点头道:“你这点子好!琪丫头生性脆弱,必定我说甚么就是甚么,至于她亲娘早就殁了,也免得好一场费事。只不过,家里凡是见过瑜儿和琪丫头的人你再梳理梳理,从徐州过来顶多三四天,时候未几了!”
“老爷,族女又如何一样!夫人是太夫人的幼女,大蜜斯是太夫人的远亲外孙女,武宁侯的外甥女,威宁侯的远亲表妹,可要换成族中其他蜜斯,与两家侯府和淑妃娘娘的干系就远了。何况母女皆亡,安知太夫人不会是以耿耿于怀?不说甚么衔恨抨击,就是遵循当年的陪嫁票据把夫人的陪嫁都要归去,那也是律法上明文写的。就算夫人这些年攒下其他的那些归了您,可万一太夫民气气不顺,把您一向按在归德府这处所,或者再往蛮荒之地贬谪……”
这些年顾夫人对这个庶女可向来没上过心,吃穿用度连章晗这个干女儿都比不上,年前还大病过一场更加清减了。并且就凭张琪那怯懦性子,她将来要拿捏还不轻易?捏着老爷逼死嫡女,又将这庶女变嫡女的把柄,她这后半辈子就不消愁了!
这林林总总另有好几桩恩仇,不然她哪会经常在大蜜斯张瑜面前给人上眼药,又趁夫人病着挑逗老爷打人的主张?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,该死这一辈子没名没分任人踩踏,怎能让她翻过身来!
“哼!”张昌邕重重冷哼了一声,勉强按捺下了胸中肝火,这才缓缓坐了下来,“瑜儿身材向来不好,如果我说她因为悲哀母亲逝去就此香消玉殒,猜想两家侯府也无话可说。”
顾夫人雍容风雅是不假,可管他就和防贼似的,他本想一人上任倒也清闲,可谁曾想她竟是定要陪他上任!这些年他就未曾有过一刻尽情,未曾做过一回本身想做的事。现现在好轻易阿谁女人死了,他又是处心积虑趁着她之前那场病把家中高低几近都收伏了,又是让宋妈妈毒杀了顾夫人最亲信的郑妈妈,把阿谁装着浩繁财产契书和银票的小匣子弄到了手,谁晓得就闹出了如许天翻地覆的事!
“不要说了!”
“瑜儿是三岁就跟着我离京的,以后就再没见过都城那些亲戚!并且京里虽说每年都派人来看望她们母女,可瑜儿不耐烦见人,每次不过是一个妈妈在床前隔帘子叩首就完了。就是归德府衙,她脾气古怪不出门,见过她的人也极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