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看信啊。”陈善昭头也不抬地答了一句，见方才字里行间的空缺处，闪现出了和本身之前如出一辙的笔迹，他的嘴角便暴露了一丝笑容，随即伸手在上头若无其事地抹了抹，“到底是聪明人，现学现用，立时三刻便看破了不说，并且竟是用上了。”
这是章晗给陈善昭捎来的信？看模样这位赵王世子对此已经很纯熟了，那上一次也许也被他找到了信，如此一来，他的推托之词……
“不消管张昌邕，章女人说她有体例，那我们就要信赖她的本事！”陈善昭抱动手往太师椅的靠背上重重一靠，随即含笑说道，“她可不是凡事求人的性子。你也看到了，除了我叮咛你去做的事情，她只让我请单妈妈去让她做护心甲，其他的可提都没提。”
陈善昭侧头看了赵破军一眼，见其仓猝点头，他这才淡淡地说道：“你之前既然是去谨慎翼翼地跟踪过张昌邕，那这一次的事情我就交给你去做了。去查访一下阿谁叫樱草的丫头的家人，查清楚人在那里，究竟在干甚么。想来你能乔装打扮到武宁侯府后门去给人家送动静，这点轻而易举的事还是能办到的。”
“楚妈妈，是太夫人差你去看望赵王世子？”
“你那百页抄书都抄完了？”
“如果看望，如何也轮不到我一个下人出面，昨儿个驸马已经亲身去过了。”楚妈妈把车帘子打起一丁点答了一句，随即便嗤笑道，“赶你的车，这类事情有甚么好探听的？”
见赵破军欲言又止，好半晌才低头领命而去的模样，陈善昭忍不住嘿然一笑。等人出了门，他先是抖了那一层粉末，随即用软毛刷将残留的那一层煤灰谨慎翼翼刷掉，又用竹刀悄悄刮下了那一个个蜡字，比及这些都做完，信笺看似仍然是畴前的信笺，却再也没有之前那陈迹。因而，他把信笺原样放进信封中，又用油蜡封了口，这才如有所思地今后一靠，把头枕在了荷叶托首上。
“你也过来瞧瞧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