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应着她的声音,外头俄然大声通报导:“各位王妃,各位公主,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经到大门口了!”
嘉兴公主却嗤笑道:“那方敏老头本来就是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,道貌岸然,可也不想想他都六十多了,家里有几房内宠,谁不晓得他甚么德行?既然口口声声的存天理灭人欲,他此人欲如何不好好灭一灭,还想进位礼部尚书?晗儿,幸亏你为你家那白痴出头,不然真要让这类伪君子去了礼部,怕不得定出一堆繁文缛节来!”
章晗在内心暗叹了一口气。她并不是滥好人,更深知秦王和赵王之间很有些龃龉,但是,秦王次子洛川郡王陈善聪和她但是有仇的,听闻对秦王世子之位虎视眈眈。而本日哪怕只是初度相见,她也能看出那位秦王世子是真的病弱,并且瞧着待人接物也不像是深藏不露的,既如此,对吴氏笼络一二就很有需求了。
“嫂子尝一块杏肉吧?”
吴氏听到嘉兴公主竟是直呼赵王世子白痴,一时更是瞪大了眼睛。但是,让她更惊诧的是,章晗对于白痴这两个字竟是一丝烦恼也没有,而是也跟着莞尔笑道:“十二姑姑就别捧我了,当时候我是真的气胡涂了,一股胆气直闯御前,返来又憋着一口气在府里折腾了一回,过后就后怕了起来。至于那位去任的方尚书是如何的人,却不关我的事。我只晓得就是他的疏失几乎害了我家世子爷,那他总得负叛逆务!”
她的父亲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,让她识了字就只教一些女训女诫之类的书,再有就是针黹女红,统统都以暖和和婉为要,册了世子妃以后,合族也不晓得有多少人恋慕她,可只要她本身晓得痛苦。秦王府的外务她是不懂也插不进手去,公公婆婆对她都不待见,丈夫是个病秧子,不时都要靠药吊着,对她也冷酷得很,府中虽没有端庄名分的侧室,却有三四个侍妾,她这世子妃竟是可有可无的,也几近不晓得该如何和那些宗亲长辈相处。
喜静不喜动?在四座大多数都是人精的王妃公主面前,这类借口实在是太低劣了。
见此景象,英王妃便哂然一笑:“三嫂一向都是贤惠无能出了名的,此次竟然又如此运气,挑着一个一样无能的宗子媳妇。秦王世子妃传闻在府里就是个透明人,现下一比更显得太小家子气了。只但愿我那世子两三年以后,也能娶上章氏如许儿的。千万别是吴氏这类儿媳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