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书白痴,行事如许瞻前顾后。”朱月暖盯着他,笑容垂垂淡了下来,“那天我还觉得,你与我小娘舅应当是一类人,现在看来,倒是我错看了你,算了,你既不肯,我又何必能人所难。”
“告别。”朱月暖随便的拱了拱手,回身就要分开。
“朱女人放心,我,是必然会去的。”秦时宇再一次看了楚宜桐一眼,手中的玉扇“啪”的展开,缓缓的扇着,笑道,“至于楚兄,他也有他的难处,我们该谅解不是?”
“门当户对?”朱月暖挑眉看着康子牧,安然开口,“康公子所说的门当户对,我不懂,我只晓得,我若不肯,即使是皇亲国戚,又与我何干?我若甘心,便是村夫走狗,哪怕是鳏夫老叟,都是良配,康公子,可懂?”
楚宜桐悄悄的站在一边,听到这一番话,很有震惊的看着朱月暖,眸光黑黝。
“朱女人。”同时,秦时宇快步走下几步,喊了一声,眼睛不经意的扫了楚宜桐一眼,笑意再次闪现。
就在这时,众学子身后传来一声衰老而又平和的唤呼:“暖丫头,本来真的是你啊。”
知俞书院的山脚下,朱月暖环绕着那些牌坊左瞧右看,几天下来,她已经熟知了这上面的人物传记,只是,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,因为在她内心,这些甚么状元进士的,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小娘舅。
“月暖……”楚宜桐正要说话,便看到朱月暖瞪了他一眼,不由顿住,可等了一会儿,也没见她说甚么,才再一次开口,“月暖女人,你这是设擂招亲,我如果去了,这便是……我爹娘那儿……”
“没错,禹知,朱女人一个女人家都肯拉上面子来亲身寻你了,你总不能顾虑不相干的人,而让朱女人颜面无存吧?”
朱月暖瞪了他一眼,直接往上走了几步,冲着上面神采不非常好的秦时宇提声问道:“秦公子,你可介怀我聘请楚公子去打擂解题?”
朱月暖骇怪的转头,一瞧之下,顿时喜上眉梢,一回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来人身边,雀跃的挽住来人的胳膊:“姨公~~您老如何在这儿?”
“月暖女人……”楚宜桐的笑多了一份无法,冲着她客气的一揖,站到了路边,“月暖女人,我感觉……我若去应局,未免对不住秦兄,以是……”
“你是顾虑他?”朱月暖指着上面秦时宇,惊奇的睨着楚宜桐,“那,如果他不介怀,你是不是就同意去应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