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谢嫂子。”众学子大喜,弃楚宜桐而扑到朱月暖面前,宝贝似的把试题接走。
“前次承诺你们的事,因日日不得空,拖到今时,再不来,岂不是要食言而肥?”朱月暖豪放的笑,将手中卷着的试题双手奉上,“喏,一共三十六张,你们自个儿去分着誊写吧。”
朱月暖阖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,走近楚宜桐的身边,伸手盖在了书上,一手挽住了楚宜桐的手臂,轻声唤道:“夫君,秦公子来了。”
“好可惜。”孙多福长长一叹,“我还觉得明天能一饱耳福了呢。”
戚杏的茶肆,供这些学子们举文社、结诗会也不是一次两次,最根基的乐器天然不会少,世人一喊,戚杏当即便奉上了琴。
朱月暖闻声,转头瞧了瞧。放下了手中的杯子,踱了畴昔:“秦公子,背后说人但是不对的。”
“如此,那便去吧,这些等返来再一起清算。”楚宜桐看了看朱月暖,附和的点头。
秦月来得很快,竟然第二天便呈现在楚记铁铺里,明天的他,换了一身青色儒服,外披红色开襟裘袍,玉冠束发,手里拿着一把紫檀骨的扇子,笑呵呵的朝着李玉娘问道。
“哦~~”世人听到秦时宇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拖长了声音应着,但,后文……倒是归于安静,没有多余的客气话。
“秦公子莫怪。”出了镇,朱月暖冲着秦月说道,“这些乡邻最是热情不过,我夫君好久未曾在家,一时见面不免亲热,倒是忽视了你,一会儿到了茶肆,我让杏嫂子上最好的桃花酿给你告罪。”
“本来是秦公子。”李玉娘闻言回身,微微一愣,当即客气的上前号召,把秦月引向院子,“桐儿和他媳妇儿在书房呢。”说罢,撩起布帘先走了出来,冲着书房喊道,“桐儿,秦公子来了。”
朱月暖缓缓展开眼睛,一抬眸,便看到楚宜桐眼中浅浅的笑意和赞美,不由嫣然一笑,双颊酒涡隐现,万般风情流转,看迷了楚宜桐,也看痴了一边的秦时宇……
“我这儿倒是有一支上好的玉笛,可借楚兄一用。”康子牧从袖子里取出笛子。顿时堵了楚宜桐的话。
围在一起打量一番,才齐齐冲着楚宜桐打趣道:“也很多谢禹知,得此佳妻,要不然,我们哪来的这些试题可看。”
楚宜桐这才昂首,看到秦月有些惊奇,笑道:“秦贤弟怎的来了?快请坐。”
书房里,朱月暖正把那些寻返来的书藉古画盘点上书架,楚宜桐站在一边,抱着一本古藉,专注的看着。
玉手翩然起舞,有节拍的敲击声伴着琴声,时轻时重,时急时徐,时而如微风细雨,时而又如暴风狂雨。
“如此,这沾过口的东西,如何还能借人用呢?”朱月暖眨着眼,问得无辜。
稍作清算,三人便与李玉娘说了一声,一起出门。
“这……倒是我忽视了。”康子牧一滞,收起了玉笛。
“禹知!”茶肆门口,众学子果然聚齐,看到楚宜桐纷繁大笑着迎了上来,同时也看到了朱月暖,“嫂子也来了。”
秦月下认识的避开她的眼神,就势冲着世人施礼。
朱月暖话锋蓦地一转:“秦时宇公子的堂弟。”
话说罢。茶也送到了秦月的面前,朱月暖还特地的笑盈盈的问了一句:“秦公子可介怀我同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