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非常的冗长。
楚宜桐却在楚重锤分开后,寂然的倚在椅背上,静坐半晌,握着的双拳缓缓翻开,在膝上搓了搓,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,翻开,从中取出一封信,上面正写着“暖妻亲启”。
“好。”朱月暖瞟了书房一眼。
“是。”楚宜桐微愣,随即含笑着点头应下。
“要不,你就顺了他,别去了。”李玉娘感喟,“他这脾气,认定了,是不会变的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朱月暖有些恹恹的。
指腹在“暖妻”两字上反覆摩挲半晌,楚宜桐低叹:“我若不能归,你可会……再觅夫君。”(未完待续)
“今早,给桐儿清算书房的时候,看到书案上扔了很多,我就拿了两张,真的是……休书吗?”李玉娘吃紧的解释着,盯着楚重锤等着答案。
“好。”朱月暖瞧了瞧他们两人的神情,点了点头。
楚重锤瞧着他,想了想,又道:“返来这么久,每天来交常常的人,我都没能跟你好好的说说话,说说你出事今后这边的事情。”
“爹想说甚么?儿洗耳恭听。”楚宜桐的态度极好,抬手给楚重锤倒了一杯茶。
“舒兄或许有苦处。”楚宜桐还是这一句。
书房门开着,楚宜桐明天没有出门,正在清算他的册本。
次日凌晨,朱月暖起家时,眼底淡淡的黑影,她只好坐在打扮台前,可贵的敷了一层粉。
楚重锤这才回身出去,到了内里低头瞧了瞧手中捏着的纸片,快步进了厨房。
朱月暖正提着水桶出来,就看到楚重锤背动手低着头快步出去,眉头锁得紧紧的,她不由多看了两眼,打了个号召就往水井那边走。
书房里,楚宜桐禀烛独坐。面前的书案上铺着一张纸,写着“休书”两字,他紧皱着眉,半悬着笔久久没有落下。好半晌,他忽的长叹一声,放下了笔。将面前的纸抓起卷成团扔到一边,重新铺下一张白纸。提了笔写下“和离”……
“他爹!你小声点儿!”李玉娘拖住他,有些悔怨的看着他说道,“你这急脾气,早晓得不奉告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