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月暖昂首,莫名其妙的看着杨慕凡:“小娘舅,你这是甚么眼神?我又如何了?”
“夜深了,归去吧。”朱月暖退后几步,深深看了他一眼,回身开了门,走了出去。(未完待续)
“你,不准再混闹了。”杨慕凡挟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,手中筷子指了指朱月暖,边嚼着边含混的说着,“既然不肯跟我回京都,就好好的在砦门待着,就算你要出去,也不能再不告而别,就算不奉告禹知不奉告悦茶,起码也要和凤离或是李扬交代一下行迹,记着了没?”
“也好。”杨慕凡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朱月暖。
朱月暖一顿,抬眸瞧了瞧他,好一会儿,才几不成察的点了点头。
“暖暖,别如许说,我若偶然,你便是千方百计又奈我何?”楚宜桐越听,神采越是凝重,脚上一错,挡在朱月暖面前,伸手扶住了她的肩,慎重说道,“我晓得我错了,我错在不该事事拘束你,不该遇事不与你筹议便自作主张,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。”
南北货行的后院配房,四角的灯将屋里照得恍若白天,屋中摆着满满一桌酒菜,朱月暖七人团团而坐。
“只是甚么?”朱月暖微扬了扬下巴,淡淡的问,眉宇间透露些许愁闷,“这段日子,我想得很清楚,或许当初是我太率性,千方百计拖你入局,现在……如许也好。”
朱月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:“谁是你岳父岳母,少攀亲戚。”
楚宜桐恭敬的听着,点了点头:“小娘舅放心,我当即安排。”
“你觉得砦门这一次熬不畴昔了是吗?”朱月暖听到第一句,脾气就冲了上来,猛的回身打断他的话,瞋目看着他,声音却低低的压着,“以是,你就设法设法赶我们分开,以是,你便能够说出那样的话?在你内心,我们就这么累坠吗?”
“现在说这些不嫌晚吗?”朱月暖缓缓压下他的手,抬眸看着他,“这一次,是离扬之祸,那下一次呢?砦门的铁矿一旦暴光,覆城的威胁只会更大,下一次危急之时,你会不会再一次推开我们孤身涉险,会不会为了让我们分开,再说出那些往民气窝子里扎刀的话?”
“别急着答复。”朱月暖轻柔的说道,“好好想清楚,这一次……你若决定,便再无忏悔的机遇了。”
朱月暖低头瞧了瞧他的手,手腕一扭便摆脱开来,淡淡的问:“楚大人,你我现在已不是伉俪,孤男寡女,瓜田李下之嫌,不该顾忌顾忌吗?”
“暖暖,我错了。”楚宜桐上前一步,伸手欲扶她的肩。
“禹知,你此次兵行险招,放火焚城,虽说是为了退兵不得己而为之,可毕竟是犯了大忌,京中那些个老狐狸必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,你要有所筹办才是。”杨慕凡端着酒杯,提示着楚宜桐,“我明日便进京,李扬留在这儿助你一臂之力,最好找个机遇让他带兵剿匪,到时候,离扬便能功成身退。”
“决不会有下一次!”楚宜桐吃紧表态。
方才还热烈的屋里顿时只剩下楚宜桐和朱月暖两人。
“暖暖,那只是……”楚宜桐忙解释。
“呵呵。年青人呐。”乌老夫放下碗,打了个哈哈。站了起来,“你们年青人聊,我先去歇息了,人老了。有点儿撑不住了。”
走过几步,他又后退了一步,手拍上朱月暖的肩,哈腰瞧着她低声警告了一句:“不准率性,留或不留,话总得说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