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不快不慢地穿行在大梁城的街道。赵川掀起一角的帘布,看着大梁城风景。分开大梁城不过一年,大梁城内更加繁华,街道上店铺林立,百业畅旺,行人穿越如流,不时还能够瞥见穿戴奇装异服的胡人,大名府虽是北地重镇,相较于大梁城,还是不如。
林宗训草草地叫了声外公,仍然抱着林荣大腿不放手。
赵川身后亲卫将领何孟提顿时前,分开人群,喝斥道:“快让开,不要把路挡住了。”
黑脸男人手里提着一根齐眉短棍,见顿时骑手抽出长剑,不再客气。他脱手极其狠辣,这一棍直奔着战马前腿枢纽而去,只听“喀”的一声。战马前肢遭到重创,站立不住,跌倒在地。
站在大族商店大门口的领头之人是吴七郎,他本是私盐估客,被侯云策收伏以后,成了孟殊用得极其顺手的助手。
吴七郎笑道:“难怪这厮技艺实在不错,竟然是一名批示使。他明天碰到硬点子了,被卫王的亲卫伤了肩膀。”
正说话间,陈猛仓促忙忙走了出去。进院后,他对孟殊和吴七郎拱了拱手,坐在一边,并不说话。过了一会,一个年青女子端着一壶茶,从院外出去,倒是孟殊的mm孟真。她进屋后,对着陈猛道:“喝茶吧,这茶是刚从闽地运过来的,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叫做风华朝雾,很有一番风味。”
林荣虽非建国之君,但是青少年期间的家道不好,还曾四周流散经商为生,和从小长在深宫的天子大不一样。林荣在兴趣爱好、风格咀嚼等方面更靠近布衣,对于皇家那一套繁文缛节非常不喜,抱起林宗训,对赵川道:“宗训贵为皇子,但是没有了母亲,一样是没民气疼的孩子,今后就把宗训交给他的小姨吧。”
争端停歇后,吴七郎带着人回到大族大院。孟殊现在已是大族大院的第一号人物,大梁侯府补葺完美以后,赵英特地交代孟殊,让他和mm孟真搬进主院去住。
黑脸大汉李颍川在敌手逼迫之下,棍法不知不觉间向陌刀刀法窜改,他肩头中剑的时候,手中木棍也刺中敌手肩膀,不过钝钝的棍头刺不透敌手软甲,相较之下,吃了亏。
黑脸大汉肩上已着了一剑,肩头上一滴滴鲜血往下贱,他是侍卫军中的一名批示使,叫李颍川,善于利用陌刀,陌刀可劈可刺,能力极大。这木棍用起来实在不如何称手,敌手剑法精熟,剑尖就如毒蛇一样覆盖着他的关键部位。
李颍川不肯意透露身份,对赵川拱手道:“获咎。”
何孟这个行动让黑脸男人身边的小个子忍无可忍,从黑脸男人身后闪了出来,一把抓住了马鞭,向后一拖。
林荣正在说话间,刚满四岁的儿子林宗训跑着进了仁德宫,小脸上尽是泪珠,几名中年宫女气喘吁吁地跟在前面。林宗训瞥见林荣,缓慢跑过来,抱住林荣大腿。道:“父皇,我要母亲,我要母亲。”
正在喧华的两群人手里都拿着是非不一的木棍,如伸出舌头的狗群一样对峙,底子没有理睬何孟的喝斥。
“依你看来,侍卫司为何跟我们大族商店过意不去?”
卫王赵川在林荣面前依足了礼节,正正规规行了膜拜礼,站起来后眼中已带有泪水。赵川镇守大名府多年,权高位重,把上位者的心机摸得极透,虽说头上顶着国丈的光环,赵川对于林荣的态度毕恭毕敬,恭敬程度乃至超越他对太祖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