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,军士都说没有吃饱。
两天后,侯云策体内乌头毒根基排清,箭伤只能渐渐规复。
刘七郎腆着肚子,神采红润,皮肤中仿佛渗着油。听了侯云策来意,他嘴上叫苦不迭:“这两年收成不好,军粮收不齐。客岁征慕容彦超,从大名府调了多量粮食,兵戈要粮,不能不给啊,现在还在补客岁留下来的洞穴。”
当真是忍吗?侯云策又想起赵英的俏模样,反而心神不定。
侯云策踌躇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比部郎中为何职?”
侯云策要了酒,与王朴边喝边聊。王朴是进士出身,厥后又成为林荣幕僚,见多识广,说话间旁引博征,出语不凡。侯云策对中原环境知之甚少,谦虚请教。两人扳谈甚欢。
韩淇拿出一把锋利小刀,在水中煮过后,划开皮肉,割掉足有鸡蛋那么大一块发黑的肉,这才取出弩箭。他出自蜀中,对毒药知之甚深,见侯云策昏倒不醒、呼吸困难、满身抽搐,鉴定所中为乌头毒。当年关公刮骨疗毒就是疗的乌头毒,这是经常浸在兵器、箭头上的毒药。其别人对解此毒或许会困难,恰好难不倒来自蜀中的韩淇。他用干姜、甘草、金银花、绿豆、犀角、黄芪和远志等中药经心调制,配成两剂,一剂外服,一剂内用。
“这就是刘七郎?”王朴转头看了一眼肥胖的男人。
在他养病期间,黑雕军一起逻骑从大名府、磁州到潞州,一起逻骑到泽州,把沿途山川河谷、村落、门路一一绘制成图。
暗害之人是集合在一起俄然射出,没有筹办第二轮射击。当战马冲过来之时,再上弩箭已来不及了。他们便把手弩甩在一边,拿出长弓,弯弓搭箭。
那文士笑而不知,只道:“到时就知。”
三个偷袭者如木桩一样倒下。
侯云策一行还未走出城门,见到街边围着一群人,内里有人打斗。他固然不反对军士打斗,但是在当街打斗却实在不象样,道:“停止,是不是想吃鞭子了。”
从其职责来讲,王朴恰好管住刘七郎。侯云策大喜,便向王朴讲了刘七郎之事王朴听罢,并不表态,只是说:“酒后不谈公事,我自会公事公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