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浩波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,看徐明远的模样又不像哄人的,想了想才是说道:“那你就给我讲讲南诏如何吧,南诏你可去过?”
那帮江湖人骑着马立在最前面,也没人敢和他们争抢位置,看来是想着等关门一开就要快马加鞭去找寻齐浩波的踪迹了。
见齐浩波这般模样,徐明远也是放心下来了,他本来另有些担忧这些官兵找的是齐浩波,不过齐浩波这易容术固然有些粗糙,却也还算得上精美,只要不是近身细心检察,恐怕是看不出来的。
那张布告之上所画之人,不是齐浩波又是谁。
“我是蜀州之人,前去长安插手科举会试。”徐明远合了手上的册本,不卑不亢地答道。
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,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:“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?”
“要提及来,还真很多。”徐明远拿着水囊喝了一口,把嘴里的细粮饼咽下,笑了笑道:“不过除了那懒丫头,我给别人讲故事但是要收钱的,你要听?”
确认没有遗漏,车厢盖上的阿谁剑孔也不算显眼以后,徐明远才是进了车厢。
齐浩波亦是换上了明天徐明远给他的那件半旧青衫,并且将额前的那缕长发束起,看起来年青了几岁。
“南诏有甚么江湖,就是北黎和吐蕃的江湖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,你就给我讲讲南诏的风土情面,另有所见所闻就行了。”
前面的三辆满载货色的马车出了关,沿着驿道垂垂远去,半个时候畴昔,总算是轮到了徐明远了。
固然有些讶异齐浩波为何想听南诏,徐明远还是点了点头道:“南诏天然去过,要说南诏的江湖可没多粗心义,你肯定不换成吐蕃或者是北黎?”
听之前那官兵和一个商贩的对话,查得传闻是个采花悍贼,在蜀州一带犯了很多案子,糟蹋了很多女人,他们也是受命在此禁止。
看着前面慢腾腾走着的步队,徐明远眉头微皱,翻开车帘刚想提示齐浩波一声,看着车厢里眉心一点大痦子,颌下两寸长须和唇上两撇八字胡,神采蜡黄的齐浩波不由微微一愣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这些东西可草率不得,如果稍有遗漏,落在故意人眼中可就不妙了。
“本来是举人,你这车里可另有其别人?”那头领听徐明远这般讲,暴露了几分不测之色,走上前来问道。
官兵头领三十几岁,长得非常高壮,见来的是架陈旧驴车,车辕上坐着的是个穿戴半古道袍的小羽士,已是有了些许轻视,挥了挥手让一名高瘦官兵上前来查问。
那头领看了一眼身边官兵手里的图纸,让开了门路,点了点头道:“你们能够畴昔了,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个小镇,能够到镇上买些药,此去长安,路途还远着呢。”
驴车离了剑门关,一向坐在车厢当中的齐浩波掀了车帘坐到了车辕上,以他现在的这副妆容,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人,凭着画像多数认不出他来。
徐明远掀帘而出,那些商队的人很多也起床了,一边吃着干粮,一边在关劣等着关门开启。
那名高瘦官兵拿着一张两尺长宽的白纸走上前来,拿着跟徐明远对比了一下,转头冲着那头领摇了点头,又是看着徐明远问道:“你是何方人士?出剑南道去处何方?所谓何事?”